第17章 眼球奶茶（1/2）

晚上11:15，护城河边拉起警戒线。</p>

报警的是两位中年男子，声称他们钓鱼时发现河里漂着个什么东西，打捞上来一看，是一只大红色的行李箱。</p>

奇怪的是，行李箱外头还套着一个铁架，铁架用铁链缠了几圈，上面还绑着几只秤砣。</p>

整个行李箱散发着一股恶臭味。</p>

众所周知，野外捡到的行李箱里不是人民币，就是人民碎片。</p>

两个钓鱼佬估计猜到里面是什么了，所以都没敢打开就连忙报了警。</p>

接到电话的民警老吴和法医郑涵先一步赶到现场，那股臭味郑涵太熟悉了，就是尸体腐烂发出的尸臭味，所以直接通知了刑侦科的人。</p>

郑涵和老吴张罗着从附近居民家拉线，用电锯把铁架切开。</p>

赵西安说不用，上去一手抓住一边，稍微用力就把铁架掰开了。</p>

郑涵带着法医组的人开箱，李为等人顺着河道走了一圈。</p>

晚上光线太暗了，前几日下过雨，河里的水涨过，也开过闸，就算真有什么线索也早被水冲刷干净了。</p>

欧阳：“这一层套一层的，又是铁架又是秤砣，凶手得多恨受害者，所以一丝生还的机会都不留，甚至想把尸体永远沉在河底。”</p>

周以认同地点了头，用脚踢了踢拆下来的铁链。</p>

“铁属阴，水属阴，黑夜属阴，凶手想让受害者的身体和魂魄都被锁住，永世不得超生。”</p>

这时，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p>

行李箱开了。</p>

果不其然，箱子里是一些人体组织，用红色塑料袋包着。</p>

其中有很多切割整齐的人皮、肉块，有一捆大肠用皮筋扎起来，有两只手掌和两只脚，没有躯干和头颅。</p>

法医组将碎尸带回去检验，李为等人再次排查失踪人口和可疑人员。</p>

奇怪的是，尸体都找到了，竟然还没有人报失踪。</p>

李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独居的孤寡老人，没有子女和亲人的陪伴，他们中的一部分老人可能在家里去世好久都没人发现。</p>

所以刑侦科的人挨家挨户去调查，动用了大量警力物力，甚至发动了群众力量，还是没能找到死者和凶手的身份信息。</p>

法医组传来尸检报告：</p>

根据手脚大小和骨髓年龄初步判断死者为女性、30岁，手掌有老茧，左手手腕处有摩擦（死者生前左手戴手镯或手链），指甲里有红土。</p>

脚38码，扁平足，脚后跟有老茧。</p>

人皮为腹部、背部以及腿部皮肤，有喉管、大肠、胃，其余内脏组织遗失。</p>

发现女性下阴组织，有灼烧和溃烂情况，无法判断性侵痕迹。</p>

人皮和肉块切割面整齐，经过试剂检测，人皮和肉块组织里有铁锈成分。</p>

胃里无食物残留，尸体被冰冻过，无法从腐烂程度判断死亡时间。</p>

dna数据库中没有匹配样本，死者生前没犯过案。</p>

无法确认死者身份。</p>

案子再次陷入僵局。</p>

血腥图片的事情还没解决，这个案子又卡在瓶颈期，李为一连几天都没睡过囫囵觉，头发都熬白了几根。</p>

“你为什么想当警察？”李为问欧阳。</p>

“我想为社会做贡献，除暴安良，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欧阳回答。</p>

“很标准的答案，我当初警察面试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李为看着窗外的天空。</p>

灰蒙蒙的，又要下雨了。</p>

“可是警察当久了，见得多了，心就会越来越麻木，也会越来越累。”</p>

“我觉得我当初的灵气和冲劲已经被消磨光了，我的精力和对破案的激情越来越少，案子却一个接一个不会停止。我心里越来越没底，我害怕查不出真相，害怕看到人民期盼的眼神，害怕让他们失望。”</p>

“所以当我听到你说想当警察，想找刺激的感觉，我真的被你晃了一下子，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我自己。”</p>

“你是个好警察。”欧阳走到李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p>

“大雨下过之后总会天晴，案子总会真相大白，你的作用就是让那一天早点到来，让活着的人少一点痛苦。”</p>

“你不是救世主，我也不是，谁都不是。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别到时候凶手没抓到，你就把自己愁死了，那凶手得高兴得出门放鞭炮！”</p>

李为：“……”</p>

李为无语地看向欧阳，把他的手打开：“谢谢你啊，放心吧，我与罪恶不共戴天，不会那么早死的。”</p>

外面下雨了，哗啦啦的下得酣畅淋漓。</p>

欧阳：“希望这场雨过后能有好消息出现。”</p>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诉求，一场大雨还没停，刑侦科的电话就响了。</p>

“颐江市刑侦科，请讲。”</p>

欧阳看着接电话的李为，他的眼神随着电话的内容逐渐明亮，最后甚至放出光来。</p>

他说他的灵气和冲劲没有了，可是在欧阳看来，他这个刑侦队长一直冲在最前面，对待案子的每一个细节和线索都激情澎湃，比看到他亲爹都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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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欧阳权当他刚才是被鬼附身了，说的屁话。</p>

连周以都说过：他要是会eo，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p>

正在心里骂着，李为挂了电话，双眼放光：“愣着干嘛？走啊！天晴了！”</p>

欧阳看了眼窗外依旧下着的滂沱大雨，不由得感叹：警察真的不是谁都能干的。</p>

下午一点，雷阵雨。</p>

地点：城西南建筑工地。</p>

报警人：项目经理王总。</p>

建筑公司半年前接到一笔大单子，要在颐江城西南盖一栋商业大楼。</p>

可才动工就诸事不顺，先是挖地基遇上暴雨泥石流，再是包工头于建华携款跑路，现在又在工地里发现尸体！</p>

同行都觉得他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都建议他去拜拜，再请大师来工地做场法事。</p>

李为不理会王总喋喋不休的哭诉，直接让他带路去看尸体发现地。</p>

发现尸体的是一名水泥工，负责浇筑水泥块的。</p>

因为下雨了，担心刚做好的水泥块回软，所以他连忙拉塑料布遮盖。</p>

手忙脚乱中脚下一滑正好摔倒在一方水泥块上，抬起头时，他看到水泥块上有一个鬼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