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分五等（1/2）

入门之后，是一面影壁墙。</p>

墙上雕刻着一只凶猛的怪兽，翻腾于沧海之中，头上顶着一轮太阳，爪子里拿着一群小鬼。</p>

寻常衙门，主打一个正大光明，所以不设影壁墙，从门口能一眼看见正堂。</p>

立了这堵影壁墙，就等于向天下宣示，捕门是握在朝廷手里的一柄纯粹的利刃。</p>

利刃，是不讲正大光明的。</p>

绕开影壁墙，是一方开阔的空地，地面铺着一层青砖，是为捕门广场（注，广场之名古已有之）。</p>

捕门弟子上千，每日集会就在此地。</p>

广场尽头，是捕门正堂，审理犯人的地方。</p>

广场西侧是办公区，东侧是校场，校场跟广场之间，以一排门房相隔。</p>

捕门弟子，把守入口处，检查举子门的身份文牒和举荐信，验明正身，在生死状上摁下手印，才可以进入校场。</p>

举子们排队进场时，可以见到，捕门弟子在广场上来来回回，一个个锦衣华服，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由得都露出了艳羡的目光。</p>

当然，里面也有一些不和谐的身影——对萧麦来说很不和谐。</p>

强圉队捕手岳远，一眼认出了，装扮鹤立鸡群的萧麦。</p>

他跟萧麦，在梧都县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重光队刚刚镇压王无忧，岳远被派来考核他们的战功，与萧麦处得并不愉快。</p>

不过，当时萧麦腹部重伤，眼看生命垂危，岳远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以至于后来听说萧麦协助姚倩淑，杀死当朝太子一事后，都不敢相信二者是同一个人。</p>

他当即对同伴说：“走，一起去处理点私事。”</p>

之后，大步流星，走到萧麦身前，厉声喝道：“萧麦！”</p>

“谁？”</p>

岳远出现在萧麦大幅强化身体之前，所以萧麦不太记得他声音了。</p>

“强圉队，岳远。”</p>

“岳捕头，好久不见。”萧麦轻描淡写地客套了一句。</p>

“你怎会出现在这里？”</p>

“当然是参加捕门武举。”</p>

“捕门的门槛，何时变得这么低，连瞎子就能进了？”岳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p>

萧麦早料到自己会受刁难，所以心平气和，从怀里掏出了书信：“这是玄黓队钟离指挥的举荐信。”</p>

“给我看看。”岳远伸手就抢。</p>

萧麦一缩手，让他扑了个空：“你没有这个权力。”</p>

“你他妈——”岳远心下恼怒，举起拳头，同伴见状赶紧拦住：“别在这里动手。”</p>

萧麦也笑了：“岳捕头，还想当众欺凌举子吗？”</p>

今天是捕门招新的大日子，岳远后台再硬，破坏了大人物的正事，保管吃不了兜着走。</p>

岳远见萧麦不吃自己的恐吓，于是撂下一句狠话：“你就笑吧，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p>

“呵呵，哈哈哈——”萧麦又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最后不忘添上一句，“白痴。”</p>

“你说谁白痴？”</p>

“谁是白痴，我就说谁白痴。”</p>

“你！”</p>

见岳远又要发作，同伴只好扯住他的胳膊往回走，同时也一语双关地对萧麦说道：“我们不与你争口舌之利，待会儿，就拳脚上面见真章吧。”</p>

二人离开广场，一番商议后，立即将此事报告给掌旗，掌旗又上报给了指挥高胜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