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书生其人（1/2）

挚启的剑客梦没有熄灭太久就有了转机出现。挚亦说要找人教他些强身的手段，便领着他来到了一间书铺前，这间没有名字书铺的主人，是汤溪镇的另一个怪人。</p>

这个名为何书生的男人，和铁娘子一样真名不详。挚启之前闻其名未见其人，想着既然被街坊邻里称为书生，大抵是个羽扇纶巾，斯文瘦弱的翩翩书生。可踏进书铺才发现，所谓的书生居然是个满脸横肉，衣衫不整的壮汉。他瘫在木制的轮椅上打着呼噜，屋中架子上的书本都随着他的呼噜声微微颤动着。</p>

挚亦将他从睡梦中叫醒，指着挚启对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留着挚启和何书生四目相对。</p>

何书生打量着他，他打量着屋里的布置。</p>

书铺是个两层的屋子，上下层书本都摆放的特别整齐，下层的书架摆在屋子中间，上层则是紧贴着墙，四周是上下楼的竹楼梯。眼前的景象让挚启不禁腹诽一个坐轮椅的人该怎么上下楼梯，后来才明白楼梯是给别人用的，何书生有自己的办法上下自如。</p>

“你父亲嘱咐过你了？”</p>

“说过几句。”</p>

“那跟我来吧。”</p>

何书生领着他穿过屋后的一扇门，来到了后院中。</p>

“你想学点什么？”</p>

“学什么都行？”挚启怀疑的看着何书生身下的轮椅。</p>

“都行。”</p>

“那我想学剑。”</p>

“桃枝带了？”</p>

“带了的。”挚启举了举身后打小便不离身的枯枝。</p>

“侧身，右脚向前一步，斜举桃枝，保持别动。”</p>

“就这些？”</p>

“就这些。”</p>

“学剑不是应该先有一把剑？”</p>

“你总会有一把剑的。”</p>

“那现在呢？”</p>

“照我的话做。”</p>

挚启对何书生敷衍的答复有些生气，本想再说点什么，但他已经瘫在轮椅上打起了呼噜。无奈之下，只得循着按他的要求摆正了动作。</p>

开始的时间他还觉得十分无聊，甚至有空仔细观察一番躺着的何书生。挚启发现他除了脸上和肚子上肉多了些，倒也有几分书生的潜质：肤色较寻常男人白上几分，手指也略显修长，只是手腕上有个峰状的印记显得有些突兀。</p>

一刻钟不到，他就从何书生身上收回了目光，因为他举着桃枝的右手已经开始酸痛。两刻钟的时候，右手开始不停的颤抖，右腿也开始发酸。快三刻钟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全身颤抖，汗水从身上的各处往下滴落，就在他坚持不住准备放弃时，何书生却醒了。</p>

“哟！怎么睡着了。”</p>

挚启想说些什么，可此刻的他根本没有气力出声。</p>

“过去多久了？”</p>

“三刻钟！”他艰难的挤出了三个字。</p>

“才三刻钟，还好。”何书生缓缓从轮椅上坐起。“咦？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流了这么多汗，而且还在发抖。”</p>

挚启听了何书生梦呓般的胡话，再也坚持不住，全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p>

“你父亲在门口，他会带你回去。至于之后该怎么做他也知道，下次早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