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除夕夜（2/2）

欧阳这个二愣子说话不直接说，把李为吓了一跳，还以为又发生什么恐怖的灵异事件了。</p>

李为气愤地踹了欧阳一脚，欧阳摔了个“狗啃泥”，被李为一把攥住后领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起来扔进车里。</p>

来到李为家，几人又像“山炮进城”似的夸张起来。</p>

赵西安：“妈呀！大别墅！老大你是富二代啊！家里这么有钱！”</p>

周以：“师哥，难怪你不娶媳妇呢！合着你把「老婆本」全都用来盖「皇宫」了？”</p>

欧阳阴阳怪气地嘟囔道：“啧啧啧……这么有钱还只给我那么点工资，「黄世仁」、「周扒皮」啊……”</p>

“你「啧」什么？你的工资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发的！”</p>

李为把欧阳踹进门，“埋伏”在院子里的大黄配合着主人狂吠地扑向欧阳。</p>

欧阳吓得满院子乱跑，大黄在后面穷追不舍，一人一狗在院子里“秦王绕柱走”。</p>

李为没管他们，把赵西安和周以带进客厅。</p>

李父李母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端出好酒好菜，嘘寒问暖。</p>

几个小时后，正在睡梦中的几人被外面的一阵鞭炮声惊醒。</p>

今天是除夕，天还没亮人们就活动起来了。有的上街买菜，有的烧火架锅炉，有的杀鱼宰鸡，有的搬梯子贴春联……</p>

欧阳等人也不好意思睡懒觉，连忙起床帮老两口做事。</p>

他们洗漱完时，李为已经上街赶了个早集，把需要的年货都买回来了。</p>

一时赵西安和李父杀鸡，周以和李母刷锅洗碗，欧阳洗菜。</p>

看到欧阳洗个菜都洗不明白，一直心不在焉东张西望，正在门口贴春联的李为把他叫过去帮忙扶梯子。</p>

“你可扶稳了，上点心，「既来之则安之」，过年就好好过年，别想其他的。要是摔到我，你下半辈子就等着被讹吧！”</p>

欧阳猛然回神，双手抓紧了梯子。</p>

李为把春联在门头比了比，问欧阳：“正不正？”</p>

欧阳退后几步看了眼，点了点头。</p>

没听见回答的李为回头看向他，梯子忽然偏了一下，被李为及时踩住。</p>

欧阳后知后觉地扶住梯子，李为审视的眼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p>

“我终于知道方姌为什么要说你眼睛里有种悲伤了，可是你到底在悲伤什么？”</p>

欧阳强颜欢笑：“没什么，我只是想我妈了。”</p>

“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把浆糊给我。”欧阳举起热气腾腾的浆糊，李为用刷子沾了些刷在门框上，把对联贴好。</p>

“看看对称吗？”</p>

欧阳又在发呆，李为用刷子故意把浆糊抹在欧阳脸上，又问了一遍：“上下联对称吗？你这么大的人不会分不清上下联吧？”</p>

欧阳无语：“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你看不起谁呢！”</p>

李为笑道：“我当警察之后有几回正好遇到过年的时候办案，所以有几次没赶上回家过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可是后面慢慢就习惯了。其实不只是我们，有很多行业过年都是不休息的，甚至反而会更忙，我们不回家过年为的是让更多人能回家过好年。再说你又不是不回去了，等案子破了以后，我放你假，让你回去看看你爸妈。”</p>

一直忙活到天黑，其他人摆盘端菜，李为把一卷货车轮子那么大的鞭炮递给欧阳让他去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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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怂了，赵西安说他胆子大，他帮欧阳去放，可李为偏要练练欧阳的胆子。</p>

欧阳知道李为是故意为难他，想报白天差点摔到他的仇，所以认命地扛着鞭炮走到门外。</p>

周以吓得连忙把大门关上，领着大黄躲到厨房捂紧耳朵。</p>

门外半天没有鞭炮声响起，李母担忧道：“别为难人家孩子了吧？他不敢就让你爸去放嘛……”</p>

李父无语地瞅了老婆一眼：“这老娘们儿！说的好像我不怕似的！那可是一千响的「大电光」！为了庆祝儿子回家过年特意买的，你就从来没关心过我！”</p>

两人争吵起来，赵西安劝和道：“还是我去放吧！欧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别到时候把自个儿手指头炸飞喽！”</p>

赵西安走到院子里刚要把大门打开，顿时一阵电光火石噼里啪啦，鞭炮上裹的红纸炸得漫天飞舞，甚至从门缝里炸了进来。</p>

鞭炮声持续了几分钟，恢复平静后赵西安打开大门。</p>

门外浓烟滚滚，欧阳像是被炸傻了，灰头土脸地走进院子里来，滑稽的模样惹得众人忍不住大笑。</p>

周以鼓掌道：“欧阳你小子行啊，胆子比我们大多了！这么粗的一圈炮仗都敢点！以后再有什么危险你冲第一个！”</p>

鞭炮封门，一家人终于可以坐在一起吃年夜饭了。</p>

李父和李母给小辈们发了红包，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李为，得到李为准许后才敢收下。</p>

今年二老特别高兴，话也特别多，再次替父母们操心起几人的婚姻大事，几人如坐针毡，果然到哪里都逃不过被长辈催婚的命运。</p>

李为打开电视准备让春晚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了。李为把电视静音，拿起手机一看，是王蓝平打来的。</p>

正在喧闹的其他人也瞬间停住，一双双眼睛都看着李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工作上的事，至少除夕夜让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p>

李为接了电话，他没开免提，其他人没有听清王组长在说什么，只是李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p>

接完电话后，李为把碗里的最后几口饭扒进嘴里。</p>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知子莫若父”，二老也猜到了电话里在说什么。</p>

李父端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酒：“喝完这杯也算过完年了，你们放心去吧。”</p>

大家把酒一饮而尽，李为抓起外衣说了声“走”，破案小分队立刻出发。</p>

除夕夜的鞭炮声还在持续，夜空中的烟花时而绽放，把黑夜映亮了一次又一次。</p>

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睡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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