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马脚（2/2）
“「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我真的喜欢你，但是我不会嫁给你。我妈妈有钱，所以我要嫁给有钱人，因为我妈怕我遇到跟我爸一样的人。”</p>
“「穷」是万恶之源，是人性最大的「恶」。像恶犬这种畜牲是养不熟的，无论在它身上花多少钱，只要它饿急了，它就会反过来咬主人。”</p>
方姌走近一步，踮起脚尖慢慢靠近欧阳，欧阳偏过了脸，方姌笑道：“干嘛这么紧张啊？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不是吗？”</p>
欧阳冷下脸色：“你什么意思？”</p>
方姌得意地笑着，在欧阳耳边说了一句话，欧阳顿时愣住。</p>
方姌在欧阳侧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欧阳正要发火，方姌已经大笑着走远了。</p>
躲在大树背后的几人陆续出来，周以和赵西安满脸吃到大瓜的表情，手指头都快把欧阳戳死。</p>
周以：“哦吼吼！你竟然让她亲你！还说不喜欢她？”</p>
赵西安：“我早就看出来了，还跟我搁这儿装呢？这下看到白富美要跟别人结婚了，舍不得了吧！早干嘛去了！”</p>
周以：“不过她为什么要说你悲伤？你不是每天都嬉皮笑脸的？你悲伤什么？”</p>
李为也看向欧阳。</p>
欧阳苦笑道：“我一个月才2500我能不悲伤吗？我可太悲伤了！”</p>
李为还是静静地看着欧阳。</p>
“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p>
“她……她说我长得帅。”欧阳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被赵西安和周以一顿嫌弃。</p>
“好了！你们俩吵死了！”欧曼白了两人一眼，问起正事：“所以方姌到底知不知道她跟刘思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p>
“不知道，”欧阳又补充：“我不知道。”</p>
周以骂道：“合着派你来用「美男计」套话，你就真的只跟她谈情说爱来着，正事一点没干？”</p>
欧阳无语：“那我总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诶？你知道刘思睿是你流落在外的亲哥吗？你跟你哥谈恋爱觉得别扭吗？你担心你爸为了他会对你不利，所以提前把这个会跟你分家产的私生子杀了是吗？我是傻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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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哄笑起来。</p>
李为：“不管方姌知不知道，方教授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坚决不让两人交往，还暗中帮助刘思睿搞事业，甚至把有成名潜力的曹依依给他，可是刘思睿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p>
欧阳沮丧道：“可我们还是没有证据……”</p>
李为目光坚定：“现在有了。”</p>
当天晚上，方教授和方姌被二次传唤至警局。</p>
李为：“刘思睿被杀害的时候你在哪里？”</p>
方国龙：“在家看电视，上次不是都说过了吗？你们也都看过监控了，我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家。”</p>
“不，你回家之后又出去了。”</p>
李为让人把方教授家里的监控视频用大屏幕播放出来。</p>
监控视频里，方教授的确坐在客厅看电视，从八点十五一直看到凌晨一点。</p>
王蓝平疑惑地挠了挠头，不明白李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p>
李为把视频快进到九点十五分，又快进到十点十五分，按了暂停，然后又倒退回最开始。</p>
众人看得一脸懵，只有方教授的手慢慢握紧。</p>
“最后的自首机会你要不要？”</p>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方教授。</p>
方教授显然在做思想斗争，审问室里的暖气开的并不大，可是他的额头慢慢渗出汗来。</p>
沉默了一会儿，方教授还是决定“搏一搏”，死鸭子嘴硬道：“我没罪，不需要自首。”</p>
李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众人解释道：“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p>
“就像这个监控视频，看上去他的确一直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但是今天当我看到欧阳和方姌一直站在结了冰的湖边，雪花慢慢飘落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p>
“当画面里大多数事物都静止不动时，我们的眼睛就会不自觉地关注动态的事物。客厅里的其他东西都不会变，也跟案件无关，所以我们一直关注的都是方教授的动向，画面里的他没出门，所以就认为他一直都在。”</p>
“我把视频看了无数遍，忽然发现，电视机里的播放内容一直在重复，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自动重复之前的画面。所以我们看到的整个监控视频都是被人为调整过的，一直在重复八点十五分到九点十五分期间那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而没有九点十五分之后的画面，那时候你去哪儿了呢？要不要查一下你那辆面包车当天晚上的耗油量？我们可以做个实验，从学校开到冰雕节现场再开回你家，看看能用多少油？”</p>
方教授的脸色变了，还想狡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那辆老面包车本来就费油，我怕赶不上冰雕节所以开得特别快，车上学生又多，所以耗油量就大。”</p>
“你不是担心赶不上冰雕节，”李为无情地戳穿道：“你是担心赶不过去，杀了刘思睿。”</p>
“你担心在杀人分尸后不能在凌晨一点之前赶回家，因为监控视频只能重复播放到一点钟，你要是赶不回来不就露馅了？所以你不得不开得特别快，快到连轮胎上沾的画画颜料不小心蹭在地上都没注意。”</p>
方教授低下头沉默了。</p>
另一边的审讯室里，方姌依旧拒不认罪：“警官，我都说过很多遍了，我有不在场证明，有人证和物证。我们在冰雕节现场逛了一整晚，根本没去过什么破游乐场！你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犯罪现场的证物上，别惦记你姐了！”</p>
“犯罪现场的证物？”一名警察递给赵西安一个证物袋，赵西安把东西递给周以。</p>
周以把一个装着几缕头发丝的证物袋放在方姌面前，笑道：“你是在说这个吗？这是曹依依的头发，可是她早就去世了，你把她的头发扔在现场是想干什么？扰乱调查？还是想「借尸还魂」，假借死人的名义杀掉刘思睿？”</p>
方姌愣了愣，随即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说这是我扔在现场的？我根本就没去过！”</p>
“你没去过现场，不是你扔的，那你咋这么肯定现场会有证物留下？这可是机密，从来没有对外声张过。”</p>
方姌脑子飞速运转，一口咬定：“电视里不就都这么演的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犯罪现场肯定会留下证据的啊！不然你们警察怎么破案？”</p>
周以冷笑：“你也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犯罪？”</p>
方姌高傲地捋了把头发：“说我犯罪？你有证据吗？”</p>
周以又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手机。</p>
“这是曹依依的手机，她失踪后手机一直续航到冰雕节第二天早上自动关机。我们把手机充好电开机，可是手机好像坏了，一直卡在那一天。”</p>
方姌不明白：“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曹依依手机上有我的指纹？”</p>
“指纹倒没有，不然早就抓你了，不过曹依依有你的某信。”周以戴上手套，把手机打开，调到一个界面让方姌看。</p>
“如果你当晚真的逛街逛了个通宵，而且像你的消费记录显示的那样一直在购物，你的手机没坏，一直不离身。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当天晚上的某信步数只有一千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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