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流泪石膏（2/2）
赵西安退后一步：“这怎么看怎么都像里面有尸体的样子，我胆小，你们开吧。”</p>
欧曼扯了扯周以的袖子：“你不是有阴阳眼吗？你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安全的话再打开。”</p>
周以笑道：“我是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脏东西，可我又不会「透视」，我要真有那技能就好了！”</p>
说着，周以的眼珠子缓缓往欧曼身上打量，被欧曼一把推开。</p>
周以握住柜门把手，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不是，我也怕啊！谁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鬼东西？我怕一打开，这一辈子都会做噩梦！”</p>
“窝囊废！”欧曼骂道，转头把欧阳叫过来。</p>
欧阳抓住把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拉开柜门。</p>
几人看都不敢往柜子里看一眼就瞬间跑出三米多远。</p>
李为无语地摇了摇头，朝吓得抱在一起的几个大男人屁股上一人踹了一脚。</p>
几人慢慢回过头，柜子里也刷了黑油漆，一片昏暗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只有一个布娃娃坐在里面。</p>
欧曼：“这也挺吓人的，为什么要把娃娃放在黑漆漆的柜子里？一打开门有个布娃娃不害怕吗？布娃娃要是不见了那更吓人。”</p>
赵西安：“我想到了「hello kitty藏尸案」，凶手就是把受害者的头颅藏进了布娃娃里，这个布娃娃里不会也有……”</p>
欧曼捶了赵西安一拳，骂道：“别说了！有本事你去把娃娃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p>
“拆就拆，谁让咱老赵胆子大呢！”赵西安受不住激将法，几步上前把布娃娃撕开。</p>
漫天飞舞的棉絮中，布娃娃身体里真的藏了东西！</p>
不是人头，而是一个手机和一张叠了好几层的旧报纸。</p>
手机完好无损，可是开不了机。</p>
李为展开报纸，报纸已经泛黄易碎，发行日期是三十年前。</p>
这张报纸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谁会把三十年前的报纸保存下来藏进布娃娃肚子里？</p>
那个人到底想告诉警察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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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京北刑侦组，正好曹依依的尸检结果出来了。</p>
死亡时间是在半个月前，正是她失踪的那段时间，死亡原因和高振羽的证词一致。</p>
欧曼：“曹爸爸呢？”</p>
王蓝平：“他在局里哭了一天，眼睛都快哭瞎了。法医组做完尸检他就把女儿的尸体带回去了。”</p>
欧曼同情道：“好可怜，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女儿就这么没了……”</p>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跟王蓝平说高振羽松口了，他交待参与杀害刘思睿的凶手一共有十个人，方姌和她爸都有份。</p>
赵西安：“不是十个人吗？算上高振羽也才三个人，不够数啊。”</p>
周以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的话能信吗？十个人？这不是杀人了，这是开派对吧！”</p>
王蓝平：“他的供词确实有待商榷，毕竟我们调查现场后只发现六个人的足迹。”</p>
欧阳：“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有人证了！现在能抓人了吗队长！”</p>
李为看到欧阳眼睛里闪出激动的光芒，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然后点了头。</p>
傍晚，方姌和她爸爸方国龙被传唤至警局单独接受审问。</p>
警察：“你跟受害人刘思睿是什么关系？”</p>
方姌：“前男友。”</p>
方教授：“师徒。”</p>
“八天前的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也就是刘思睿被害的时候，你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证明？”</p>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按道理来说忽然被问到一周之前的事应该想不起来或者多想几分钟，可这父女二人却仿佛记忆犹新。</p>
方姌：“那天晚上九点半我跟男朋友去看电影了，有票根和电影院的监控为证。”</p>
警察：“看完电影之后呢？你去了哪里？”</p>
“我们去逛街了，那天晚上市中心举办冰雕节，我们边逛街边走过去，一直玩到天亮。手机上有当晚的消费记录，还有我在冰雕节上拍的照片和朋友圈。”</p>
方教授：“那天晚上有冰雕节，我带学生们去现场采风，结束之后就一直在家看电视，家里有监控，你们随时都可以去调取。”</p>
警察：“你那天什么时候出的门？”</p>
“下午四点左右。”</p>
“什么时候到家的？”</p>
“晚上八点十五分。”</p>
警察：“一周之前的事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还有零有整的？”</p>
方教授平静道：“我有糖尿病，每天晚上八点十五分是我打胰岛素的时间，我订了专门的闹钟。”</p>
父女俩当晚的行动路线不同，没有一起行动，也没有互相作证，而且都有过硬的不在场证明。</p>
从证据上看他们二人都完美避开了案发时间，且全程都有人证物证，他们似乎不可能是杀害刘思睿的凶手。</p>
可是高振羽一口咬定他们是参与者，让他拿出证据，他只说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他就是证据。</p>
王蓝平带着欧阳和欧曼去到那家电影院调查，方姌票根上的电影是当晚21:45开始的，一直播放到23:58散场。</p>
从放映厅的监控上看，方姌和她的两个男朋友都到场了，三人坐在最后一排，方姌“左拥右抱”。</p>
别人是来电影院看电影的，他们是来电影院研究生的。</p>
欧曼看不下去了，又惊叹电影院熄灯之后在监控里原来这么清晰！</p>
李为和周以，赵西安来到方教授家中调查监控。</p>
监控探头在客厅正中央，没有监控死角，就算是一只苍蝇进出客厅都会被监控无比清晰地拍下来。</p>
方教授没有说谎，他的确在当晚八点十五分进入客厅的监控范围内打了胰岛素，然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一直看到凌晨一点。</p>
刘思睿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方教授回到家的时候刘思睿还活着，刘思睿死的时候方教授在家看电视。</p>
方姌和方教授跟刘思睿的死亡时间都对不上，而且两人貌似都没有杀害刘思睿的动机。</p>
方姌虽然在跟刘思睿交往，可两人的花心程度不相上下，方姌对刘思睿也没有多深厚的感情，更多的是玩弄和征服欲。</p>
她对刘思睿的兴趣在把他从曹依依身边抢到手的那一刻就没了。真要说为情杀人，也应该是刘思睿杀死方姌。</p>
毕竟刘思睿是真的在乎方姌，在乎她的钱。这么一个白富美，到嘴的“大肥羊”煮熟还飞了，换作是谁都难以接受。</p>
李为和欧阳再次见到高振羽时，此时的他不修边幅，满脸血痕，跟初次见面时的热心男大宛如两个人。</p>
看守的警察说他脸上的伤口都是他自己抓的。高振羽一到晚上就发疯，大喊大叫地重复着：“他回来了！他要把所有人都杀了！谁也逃不了！”</p>
李为：“他们没有作案时间，你为什么要说他们杀了刘思睿？是为了报复方姌？因为她把刘思睿抢走，让曹依依生无可恋，你想为曹依依报仇。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方教授也扯进来？他并没有得罪你。”</p>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高振羽病态地笑了起来：“你没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方国龙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悲剧也不会重演！”</p>
欧阳越来越听不懂高振羽的话：“什么悲剧？方教授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p>
高振羽近似癫狂地笑着，他用光秃秃的指甲用力在脸上不停抓挠着。他的脸逐渐扭曲、变形、流血……正如他的内心一样。</p>
“是他！他在水里下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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