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森罗万象 皆为虚妄（2/2）
翟呆呆的看着爱衣，眼前的身影重叠了，眼泪无声的落下。</p>
“说得好。”火焰烧到了近前，照得老翁的脸颊明暗不定，“但这毫无意义。你声音再大又能怎么样？这不是小说故事。看见了没，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p>
他顿了顿，嘿嘿一笑，又道：“嘿，就算真是小说的话，在场大戏里，你我充其量也不过是舞台边缘的小角色而已。”</p>
“那又怎样！翟才不会输给你这卑鄙无耻的老变态！”爱衣更大声的吼了过去，像只护崽的母猫。</p>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两个都是天真的孩子。”老翁笑得很轻蔑，那是爱衣很熟悉的“大人式成熟的笑”。</p>
“不过我有点厌烦了。看在你们最后让我看了场好戏的份上，就用他最喜欢的招数送你上路吧，不用感激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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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举起手，有剑的虚影在他手中逐渐凝聚。他善解人意的问道：“还有什么遗言吗？”</p>
爱衣看也不看他，对着翟大吼：“你还要在那边躺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你第二个喜欢的女人也要死啦！”</p>
老翁抽了抽嘴角，一剑斩下。</p>
却斩了个空。</p>
火焰飘扬，翟抱着爱衣站在十丈之外，火光映着他的脸，苍白一片。</p>
爱衣安静下来，她看着翟的侧脸，心怦怦直跳。</p>
瞳孔一缩，老翁下意识的往后跳开，惊疑不定：“你怎么还能动？你、你骗我！你根本没中毒！”</p>
老翁咬牙切齿，恍然大悟：“是吗？是这样子吗？原来你也在伪装！为了试探我有没有后手吗？好！好！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p>
“但你觉得你这样就能赢了？你以为我真的怕你？这些年来，你的幻想具现，你的古代幻术，你所会的东西都被我掏空了！”</p>
“你的体术还是我教的，你凭什么和我打？如果不是为了怕浪费了你那身纯血，我早就……”</p>
翟放下爱衣，并指成刀，割断束缚。</p>
“在这等我。”翟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平时一样，带着请求的意味，脸上神色却是那样静穆，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p>
爱衣不由自主的乖巧点头。他转身向着老翁走去，脚步平稳，仿佛根本没中过毒。</p>
老翁目光一凝，忽然猖狂大笑起来：“我懂了！你只是在死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没必要骗我！”</p>
“你吃了整整一瓶ty-ii，那是足以毒倒一整队禁卫军的量，你还能动就已经是奇迹了。”</p>
“现在你连最低限的幻想具现都用不出来了，你根本不可能继续和我打！”</p>
十米相隔，烈焰熊熊。</p>
翟在那一头停下脚步：“你为什么这么怕我？”</p>
“怕？我有什么理由怕？该怕的是你，你马上要死了，你喜欢的女人也要死了。”老翁瞪大眼，满脸荒谬，他冷笑道。</p>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现在还能行动，以至于让你产生了这么荒谬的妄想。也罢，最后就让你死个明白，看清楚你我真正的差距。”</p>
不详的漆黑死气涌出，将老翁瞬间包裹，一片又一片鳞甲自体表浮现，连起来便成了一件漆黑的武士铠。</p>
巨大的鬼面，外凸的尖角，仿佛战国时代的古物走出了传说。</p>
常是微躬的身子挺直了，最后一丝文雅被凶悍取代，他本就是武士一样的战士。</p>
老翁平伸出手掌，所有的黑色气息瞬间回涌尽数汇聚于掌心向着两旁伸直，化作一把通体漆黑的修长武士刀，闪烁着森冷的锋芒。</p>
黑雾散尽，露出一双黄金色的瞳孔。</p>
“感受到这绝望了吗？这就是我族最强大的血族真身，真正强者的证明！这是像你这种混吃等死浪费天赋的废物，永远也无法达到的境界！”</p>
“你那种软弱的攻击连我的甲胄都无法刺穿！这就是你我之间现在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p>
老翁的声音变得洪亮起来，洋洋得意充满戏谑：“我天真的‘少主’哟，你准备拿什么来对抗这种绝望？就凭你那永远停留在口头上的‘秘技’吗？”</p>
“这就是你倚仗的东西吗？”翟轻声道。</p>
老翁忽然不可克制的愤怒起来，他又想起了过去的时候，他拼尽努力才拥有的一切，在别人眼中却是弃如敝履的垃圾。</p>
但老翁已经和那时候不一样了，他如今已经拥有血族真身，在整个东瀛血族乃至世界上，都是拥有一席之位的超级高手。</p>
今日的大变革之后，他更是劳苦功高的有功之臣，真正的地位权势唾手可得，而不再是十刃这种打手类的虚衔。</p>
人世间至高的权与力即将在手，他已经和那时候彻底不一样了。</p>
凭什么，这小子、这个什么都没有废物，这个身中剧毒、他一根手指都能捏死的废物，凭什么这样看着他！</p>
“够了，无聊的游戏到此为止。”老翁举起刀，前所未有的庞大力量在刀上汇聚，“我已经厌烦了，带着你的无聊妄想，在内疚和悔恨中去死吧！”</p>
漆黑的刀上卷起狂暴的风，轻易吹飞那熊熊燃烧的火、和翟披散的发，露出他的双瞳，一片金黄。</p>
“森罗万象，皆为虚妄。”</p>
“万法破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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