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交错的命运（1/2）

东方将白。</p>

土方带着大野和新选组队士们直奔前线，一路所遇明治军尽数轻易斩杀。</p>

越来越多的本方溃兵跟随在他的身后，等赶到前线一本木关口时，身后已是一支大军。</p>

“土方先生！是土方先生！”</p>

“土方先生来救我们了！”</p>

“土方先生来了！”</p>

“土方先生带着大军来了！”</p>

一本木关口已是摇摇欲坠，明治军大军压境，数倍以上兵力差距，让这些底层士兵们绝望得近乎崩溃。</p>

土方的到来，无疑是一记强心剂，让已近乎崩溃的抵抗又重新坚决起来。</p>

明治军的攻势被再一次打退了。</p>

“土方先生！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箱馆山……弁天台场遭遇突袭，新选组大队已失去联络。”</p>

“赤川台场已经失守，桔梗野台场被入侵，市区沦陷，五棱墩和我们被隔断了！”</p>

“整个战线都乱了，大家各自为战，到处都有人在喊‘榎本总帅要投降了’、‘大鸟奉行要投降了’……土方先生，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p>

土方环视着众人，周围的眼瞳里写满了恐惧、担忧、灰心丧气，但好在还剩下了希望。</p>

因为从一开始，在新选组队士中，在虾夷共和国的下层兵士们中，都存在着这么一个共同的认知——只要土方岁三在，就一定有办法。</p>

土方胸口一热，冷寂的热血再度涌动，他大声呼喊：“不要放弃！既然我来了，我们就不会输！”</p>

“真正的战争往往开始于生死存亡之际！现在，他们发起了总攻，也露出了破绽！我，岁三，已经找到了那个致命的破绽！”</p>

“是！他们的兵力占尽优势，但又那怎样？这里是虾夷，是我们的地盘！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这里！”</p>

“再看他们，他们已经被胜利的美梦冲昏了头脑！他们已经开始在幻想着胜利后的赏金、田地还有鲸屋里的美貌娘们！”</p>

“他们变得胆小，变得贪婪，变得贪生怕死，变得骄傲自大！”</p>

“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五棱墩。战线过长，阵形混乱，后防空虚，这正是我们直冲敌军本阵的大好时机！”</p>

“只要干掉敌军总帅黑田了介，我们就赢了！反败为胜就在眼前！”</p>

“诸君！这正是我们反击的大好时机，胜利已经在向我们招手了！”</p>

“噢！”</p>

“夺回弁天台场，救出新选组，直冲本阵，干掉黑田！”</p>

“噢！！”</p>

“看那，弁天台场就在那里，诚字大旗就在那里，新选组两百四十七位兄弟就在那里！”</p>

“诸君，跟着我土方岁三冲吧！”土方举刀向前，大声呼喝，“带上我们的同伴，让我们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p>

“噢！！！！”</p>

“冲啊！！！”</p>

明治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明明已经近乎崩溃的虾夷共和国军队，竟向着他们发起了反冲击！</p>

本该无往不利的新式火枪队，竟被血肉之躯生生打散。</p>

一旦进入了近身肉搏，火器装弹缓慢、射速迟缓的弱点就被无限放大。明治军竟被打得节节败退。</p>

“鬼、鬼啊！”</p>

“那家伙是恶鬼！”</p>

“救命啊！”</p>

眼看着到手大功不翼而飞，明治军队官气得吐血。</p>

他看着那活跃在最前线的骑马武士，大声高喊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p>

“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p>

嘹亮的回答响彻战场，仿佛胜利的号角。</p>

所有人都被那个耀眼的身影吸引了，无论敌我。</p>

大野热泪盈眶。</p>

新选组队士们高声欢呼。</p>

虾夷共和国的士兵们士气大振。</p>

所有人都相信，他们即将取得胜利。</p>

就连明治军们也都觉得自己要惨败了。</p>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许历史真有可能改写。</p>

然而，那仿佛太阳一般耀眼的男人，却忽然顿住了刀。</p>

所有的热情与理想，都定格在这瞬间。</p>

土方低头，左腹有殷红渐渐渗出，迅速蔓延开来。</p>

生命随着力量一并消散。</p>

感觉不到恐惧，却有种难以形容的荒谬袭来——想死的时候怎么都死不掉，不想死的时候、死神却偏偏找上自己。</p>

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捉摸呢。</p>

抱歉了、小胜，不能完成和你的约定了……这次可不是我故意爽约噢……</p>

土方自马上坠落，一头栽倒。</p>

战场一片死寂，连风都静止了。</p>

所有的勇气与希望，瞬间逆转变成彻底的绝望。</p>

土方的倒下仿佛压倒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战局瞬间反转，战线崩溃了。</p>

一双苍老的猩红眼眸在远处望着，留下淡淡笑容和被风吹散的叹息：“终于，赶上了……”</p>

此后不久，虾夷总帅榎本开城投降，虾夷共和国灭亡，一个时代结束了。</p>

但奇怪的是，谁也没有找到土方的遗体。</p>

于是幕府的铁杆支持者一直传说着，他依然活跃在新时代的暗处，默默的守护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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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彤彤的大火球从海平面跃起，光慢慢的破开黑暗。对沙华来说，那却是致命的催命符。</p>

怪物和怪物的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p>

失去理智的风间彻底沉默，但他最后的暴走反击，却也将沙华的生路生生断绝。</p>

巨大的手掌死死攥紧，沙华全身骨骼几乎尽断，又被死死禁锢着无法动弹。</p>

马上升起的太阳，那温暖却致命的光线，却不会给她留下恢复的时间。</p>

沙华奋力挣扎着，断裂破碎的骨骼发出卡啦卡啦的脆响。</p>

痛！无法形容的剧痛！冷气直撞胸口，每动一下便仿佛山岳压顶，牙齿咔咔作响，嘴唇都咬破，却还是拼命挣扎！</p>

因为那光，那温暖却致命的光，正不断的扫开黑暗，向她涌来。</p>

体型的差异带来的优势彻底翻转。</p>

阳光首先爬上风间那小山一般的身躯。堪比钢铁般坚硬的怪物表皮很快便冒出了黑烟，那令沙华吃尽苦头的黑雾翻搅挣扎着，逃命一般四处溃散。</p>

温暖的光线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向上蔓延。</p>

黑雾发出野兽般的垂死哀鸣，在阳光下呜呼飘散，连带着风间那庞大的身躯一点一点消失。</p>

沙华不觉得自己能比风间能撑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