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以少打多（1/2）

许欢跟汪嵩刚进到台球室，就看见蔡小龙和一群人，正在里面玩球。</p>

汪嵩朝那群人努了努嘴，低声对许欢说：“穿格子体恤那个瘦高个，就是蔡老三。”</p>

许欢点了点头，转到台球室旁边的报刊亭，买了本厚厚的《今古传奇》杂志。</p>

然后，他到厕所里，把书从中间拆成两本，分别垫在前后腰上，束紧皮带，罩上深色衬衣，再重新进到台球室。</p>

许欢之所以这样做，他担心的是蔡小龙身上，带有匕首之类家伙什。</p>

那时候，在外面瞎玩的人，有事没事身上总爱带家伙什，好像不这样出门，自己底气就不足似的。</p>

弹簧刀、蝴蝶刀、冒牌军匕，夸张些的，还有用工厂三角刮刀来改制的擦子。洋的、土的，花样极多。</p>

真敢拿出来捅人的不多，多数是拿出来比划两下，吓唬别人。但怕就怕起冲突的时候，弄急眼了，有时候就不管不顾了。</p>

所以，那几年在临江，时不时会听说发生些恶性治安事件，大家也不以为奇。最多也就是摇摇头，啧啧两声。</p>

在打架这件事上，许欢是谨慎的，他从不因为自己战斗力强，就托大。</p>

经常打架的人都知道，不怕刀砍，就怕刀扎。</p>

现在，许欢还没有摸清蔡小龙的底细，所以，他本能地会给自己筑一条安全线。这种谨慎，后来多次让他在危险的时候，避免了祸端。</p>

做好准备的许欢，装作看热闹的样子，走到蔡小龙一群人的桌前。刚好蔡小龙一杆击球失误，一颗必进的球没打进。</p>

许欢就挑衅地嗤笑道：“日，你会打球吗？这样的球都能打飞，也敢到这里来现眼。”</p>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时难免会有嘴贱的。蔡小龙这时，尚没有意识到这个人是存心来找茬的。</p>

只是他失误了，正自懊恼着，听许欢这么说，就没好气道：“玛的，你谁呀？你会打，那待会儿咱俩玩几桌，10元一局，敢吗？”</p>

站在旁边的汪嵩一听，顿时面露喜色，拼命跟许欢眨眼，意思是先别忙着打架了，收割了再说。</p>

许欢知道汪嵩的意思，但没搭理他，继续说道：“哈哈，你这样的水平，送钱给我，我也不跟你玩，赢你的钱，老子真丢不起那人。”</p>

他本来就是存心来找对方麻烦的，此刻，只想早早把事情搞定，哪里会把事情往赌球的事上去引导。</p>

“我特么就一个习惯，见不得你这种，杆都握不牢的人，在这里瞎比划。我说，你还是回家去吧，别让我见到你在这里玩。”许欢开始加大了挑衅的尺度。</p>

“特么的，哪来的傻b啊？”</p>

“谁认识你么？自己凑上来唧唧歪歪，想干啥呢？”</p>

“找不自在的，是吧？”</p>

“龙哥，揍他个狗日的！”</p>

“……”</p>

许欢这副存心找事的样子，惹起了公愤。跟着蔡小龙一起玩的五六个人，顿时显出了群情激昂的样子。</p>

大家心道，这人是谁啊，感觉是一个人来挑战他们一群人的。于是，七嘴八舌地开始起哄。</p>

一起玩的伙伴这么一发声，蔡小龙胆子就壮了，面子也下不来了。</p>

他拎着球杆，走到许欢面前，打量了许欢一下，故作老练地问道：“兄弟，贵姓啊？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p>

殊不知，他这话甫一出口，经常打架斗殴的许欢，心里就踏实了很多。他已然基本判断出，这个蔡老三，还是比较好弄的。</p>

渝城人，脾气的火爆在全国都是着称的，在这样的城市文化里，只要是个真有脾气的，像许欢今天这样嘴贱地找茬，老早直接就出手了，哪里还会过来瞎搭什么话。</p>

于是，许欢优哉游哉地点上一根烟，越发显出嚣张的样子道：“呵呵，贵姓。免贵姓拳，单名一个头字。”</p>

见蔡小龙一脸莫名其妙，许欢吐了口烟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