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医院（1/2）

“这不过是一种新型脑膜炎，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p>

“嗯！”</p>

“记住！今天高速路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你在服务区看到的那些！一定要保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p>

“嗯！”</p>

“对了！我们会额外给你安排几天休假，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近期不要离开本市，记得时刻保持电话畅通！”</p>

“嗯！”</p>

“还有！今天是你实习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你就是一名正式的警察了！一会儿记得去领一下证件！”</p>

“嗯！”</p>

我不断做着机械的回答，此刻我的脑子就像是坏盘的vcd，时而出现双目浑浊，张牙舞爪的老张，时而又闪过那名女囚，白鸢不断重复着“野火病毒”这个词。</p>

“笃笃笃！”</p>

直到对面的同事用指关节扣了扣桌面，我才陡然打了个激灵，有些茫然地看向他。</p>

“那个……刚刚我说的都听明白了吗？”</p>

“啊？哦……我明白了！”</p>

我生硬地点头，连声回答。</p>

“那就好！你可以回去了！记得保持电话畅通！近期不要离开本市！”</p>

说完，对面的同事便埋头开始整理文件，离开时我似乎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p>

“奇怪！脑膜炎怎么会咬人……”</p>

“喂！小刘！你的证！”</p>

临走，接待台的女同事突然叫了一声，她伸手拿出一本崭新的警证放到了大理石柜台上。</p>

我没有心思理会她，只是点头回应，伸手顺过证件，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局子。</p>

我揉了揉太阳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信号已经恢复到了满格状态。</p>

我连忙拨了一下姐姐的号码，结果却是无人接听。</p>

“靠！”</p>

我低骂一声，只能打开微信给姐姐发了消息。</p>

“姐！快跑！别再待在医院！”</p>

局里到市北院并不算远，也就一刻钟左右的车程，可我此时却觉得这么一小段路是从未有过的遥远。</p>

一路上，灯火霓虹，红男绿女，一切既熟悉又陌生。</p>

这不禁让我有了一种错觉，高速上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我甚至一度怀疑那些两眼泛白的感染者，还有白鸢口中的野火病毒，都只是我的幻觉。</p>

可身上的余痛很快就打破了我的幻想，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如好莱坞丧尸大片那样，要翻天了！</p>

我心里想着，不断地加大油门，在引擎的轰鸣中，我终于看到了那块硕大的灯牌——南湖市中医院城北院区。</p>

我也顾不得寻找车位，直接就把车撂在了路边，引得一旁的保安大叔一阵大骂。</p>

直到看见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病人和家属，我才稍稍舒一口气。</p>

看来我来的还不迟，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p>

这么想着，我按下了电梯上行键，却猛地被一个人影推了一个趔趄，险些撞上一旁垃圾桶。</p>

“滚开！别他妈挡老子的道！”</p>

“医生呢！医生在哪！快救救我家阳阳！”</p>

这样没头没脑地被人推了一下，还挨了句骂，我自是窝火，便狠狠地回头瞪了对方一眼，那人见我瞪他，不但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冷哼一声，眯着眼睛很是不屑地盯着我，一副“别不识好歹”的样子。</p>

我也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倒不是我怕了他，而是眼下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浪费时间与他计较。</p>

若是在平日，高低也得算他个寻衅滋事！</p>

或许是觉得我怕了他，那人很是得意地对我撇了撇嘴。</p>

方才推我的这家伙是一个花臂黄毛，蓄着当下小年轻非常流行的蘑菇头发型，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太，二人看上去像是一对母子。老太怀里还抱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孩子，就在那孩子鲜血淋漓的小手上，赫然是一道人的咬痕！</p>

我心里一咯噔，又下意识地看了眼孩子的面容，就见这男孩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小小的脸颊上正唰唰地直冒汗！</p>

“奶奶……冷……”</p>

男孩说话间，身体也止不住地打起了摆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