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仙凡之别（1/2）

朔衡被凌流沙带着离开小世界后，看到他的灵魂变得更透明了些，便皱了皱眉。</p>

凌流沙察觉到朔衡的目光，对他安抚的笑了笑：“是人，就总会死的，哪怕是仙人也一样。</p>

毕竟，就算是仙人，不是也带了个‘人’字吗？</p>

除非是，能走到最后那一步啊……”</p>

“前辈，您只是神魂之力消耗太多了，若是您想，我可以……”</p>

凌流沙抬手打断了朔衡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个好孩子，不过越是了解轮回的意义，越是了解时间长河的奥妙之处，对死亡的恐惧就会越少。</p>

我的本质永远不会消失，我只会成为下一个‘我’。</p>

作为凌流沙，作为当年那个流沙仙君，我已经活够了，也是时候该开启下一段旅程。”</p>

朔衡闻言，没再多劝什么。</p>

跟甫昀帝君那只活了几十万年的人不同，眼前这个老者，是真真实实的活过了数个纪元之久的存在，他一定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p>

想死的人是留不住的，所以朔衡选择尊重凌流沙的决定。</p>

“流沙仙君是您的尊称吗？”</p>

“许久都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号了……或许，以后也不会有人记起。”凌流沙捋了捋胡须，“当年我肉身尽毁之时，用净世尘钟斩断了所有跟世间的因果。”</p>

朔衡微微一愣：“您为何……”</p>

“既已身死，自当了无牵挂。无需亲人惦念，无需旁人挂怀，最后变成这尘世间的一捧黄土。</p>

孑然一身的来，孑然一身的走，仅此而已。”</p>

朔衡笑了笑：“前辈，您现在可不是孑然一身了。”</p>

凌流沙看着朔衡的那双深邃的眼睛，先是一愣，继而心底淌过一丝暖流。</p>

“哈哈哈哈——”凌流沙突然大笑起来，“好啊，好啊……临到了时，有继承衣钵之人为我送终。此生，圆满矣。”</p>

朔衡微微勾唇，让这个话题先告一段落，转而看向一旁正盘膝坐着，闭目凝神的秦安：“流沙前辈，他这是顿悟了？”</p>

“是啊。”凌流沙说着，满脸感慨，“当时你在小世界中顿悟不久，他就随之顿悟了，还真是让人羡慕不已。”</p>

“说起小世界，前辈，那是不是您创造的世界？”</p>

凌流沙毫不意外的看他一眼。</p>

对于朔衡能发现其中的关窍，凌流沙确实不感到意外。</p>

无论是从衣着谈吐还是周身气质，朔衡很明显是顶尖大势力才能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子，所以他能了解一些大帝修为之上的隐秘，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p>

“确实如此。事实上，当年我距离仙人仅一步之遥。”凌流沙似在回想，“现在告诉你这些还为时尚早，我便不多言了。</p>

不过，这小世界我倒是可以留作给你的奖励。</p>

虽然其中荒芜，也没有完整的世界运转法则，但胜在隐蔽。”</p>

凌流沙说着，抬手在朔衡的眉心一指：“这是坐标。在我死后，我会把这个小世界一直留存在这里，凭此印记，你可以随时回到小世界中。”</p>

“多谢流沙前辈。”这个礼物，实在是送到了朔衡的心坎上。</p>

两人接下来又关于轮回之力的问题探讨了一番后，秦安的气息忽然一变。</p>

他周身一闪而过的时间印记清晰的映在朔衡和凌流沙眼底，让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p>

“不愧是时空之体，半月入门时间之道，果然天资卓越。”朔衡笑道，“说起来，流沙前辈，在轮回之道上明显时空之体的天赋应该远胜于我，为何您要选择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