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底线和底线（2/2）

方楠眼中失态一闪而逝。</p>

只是顷刻，她就调侃般道：“别太主动，这样我的体验会不好。另外，先刷个牙，多刷几遍，我怕你脏！”</p>

周野如大冬天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热情尽褪。</p>

方楠怎可能还喜欢她呢。</p>

他配么！</p>

察觉到了男人褪去的情绪。</p>

方楠眉头暗暗蹙了蹙：“去洗个澡，我在床上等你。”</p>

周野此时就如同一个木偶，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她让他洗澡，他就去了浴室。</p>

水雾中，如梦境。</p>

而等他洗完澡，裹着浴巾走进卧室之时，方楠也已换好睡衣钻进了被窝里。</p>

闭着眼睛，雪白的手腕垂落在旁。</p>

周野不确定她睡还是没睡，站在床前，安安静静的打量着她。</p>

也只有此时他才从她身上找到了那个清澈又愚蠢的女孩影子。</p>

“周野，房门口好像有人，你能不能早点回来。”</p>

“我在酒吧门口等你哦，少喝点酒。”</p>

“我给你做了吃的，去帮你热一下。”</p>

“家里有老鼠……</p>

“你给我的所有钱都在这，我还给你，你能不能别离开我。”</p>

周野意外发现，他当年最嫌弃的叮嘱和关心，其实贵不可言。</p>

这份珍贵，在方楠心里则是反的。</p>

他有时电话都懒得接她的。</p>

微信也懒得回。</p>

她在那个阶段他的心里，既愚蠢又爱吃醋。</p>

每天回去稍晚一些，就锲而不舍的给他发各种聊天消息。</p>

老鼠？</p>

家里从来没有过老鼠。</p>

她乐意在酒吧门口等，周野让她一个人在车里睡过不知多少夜晚。</p>

她有话不敢直说，虚伪。爱面子又没自尊，虚假。敏感又假装坚强，惺惺作态。没有脾气，没有自我。</p>

周野晃神，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纹身印记。</p>

好漂亮特殊的纹身。</p>

由脉搏处绕了整个手腕一圈，浮凸感都要出来了。</p>

不，是真的突起了一截，纹身更像是掩盖什么。</p>

周野突然想起她说过，她只有他了。他要是敢不要她，就是在让她去死。</p>

无数念头纷沓而来。</p>

头部似因承受不住，剧烈疼痛起来。</p>

周野浑身如被抽干了力气。</p>

方楠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洗干净没有？”</p>

周野：“你手腕怎么了？”</p>

方楠眼中隐约有恨意，轻而易举将之掩盖：“我在你之后又谈过一个男朋友，他比你还不像个人，这道疤就是在跟他吵架的时候划的。”</p>

“滚吧，看到你容易犯恶心！”</p>

突如其来的烦躁，让方楠暂时没有了戏耍的兴趣。</p>

周野反复深呼吸，茫然退出了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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