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生中的第一个选择（1/2）

不论是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她碰到的老师都温柔细心，即使严厉也不会针对成绩良好的她，同学也都十分友爱，充满善意。那些在媒体上经常被报道的校园中阴暗角落的事件，一件都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用比喻的话甚至可以说是连她制服衬衫上的一角都没有沾染到不快的色彩。</p>

她开朗，温柔，大方，可靠，就像是上天偏爱的宠儿，所有人脆弱时的港湾，亲切的姐姐。</p>

当然，她的付出也收到了所有人毫不吝啬的回报。那些回馈而来的爱意就像是海底的小美人鱼收集的珍宝，有些是珍珠、有些是宝石、有些是金币、有些是从海面上漂来的玻璃，各色各样。但无论哪一个，在深海中都闪烁着独一无二的光。</p>

小美人鱼不停地收集着，无论哪个都舍不得丢弃，直到最后连自己的房间都放不下她的收藏了。她甩动着漂亮的尾巴游往更深的海域，孤独地游荡了许久，才最终找到了一个洞窟去安放她的宝物。那个洞窟的似乎很久都没有人踏足了，壁上挂着许多海藻和珊瑚。</p>

小美人鱼看着自己堆积如山的收藏，快乐地想着：我真幸福啊。</p>

我真幸福啊。</p>

洛河无时无刻不在这么想。</p>

就算父母不会去接送她，把照顾妹妹的事情大部分都落在她身上也一样。懂事的孩子明白父母的身不由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了解生活的不易。</p>

只要闻到在沸腾的水里逐渐咕嘟咕嘟散发着香味的速冻食品，就会感到幸福；只要来自家人的一个拥抱，就能消除所有的困苦，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只要在睡前，凭借着昏黄的灯光为妹妹朗读童话，看着她眼睛一点点合上，呼吸变得绵长，感受到流动着的时光，也能感觉到幸福。</p>

她的妹妹也很喜欢她，小小的眼睛里全是对姐姐的信任和依赖。因为从她记事起，大部分时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就是洛河，只要一有时间，就会黏着她。</p>

“哎呀呀，我们的小女儿最喜欢谁呢？”</p>

曾经，在一个团聚的午后，洛河的母亲笑着问家中年龄最小的成员。</p>

那个时候洛河的妹妹还是个三岁的婴儿，说话都结结巴巴吐字不清，却还是努力地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洛河的身边。</p>

“最、最喜欢，姐、姐！”</p>

小孩子的面容纯真无邪，不懂得大人交际中的委婉或者掩饰，倔强地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话，什么‘最’啊，‘一辈子’啊，轻轻松松地就能说出口，仿佛永远不变的誓言。</p>

“竟然，最喜欢的不是妈妈或者爸爸吗？”女人浮夸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可小女儿的眼神中连动摇的一瞬都不曾存在。</p>

“爸、爸，妈妈，喜欢。最喜欢，姐姐！”</p>

“洛河，你听到了吗？妹妹说最喜欢你呢！”</p>

“我听到了。”少女回答着，在听到‘最喜欢’的那一刻，在她心中埋下的、已经长成树苗的种子，又破开了一枝新鲜的嫩芽，植物生长的瞬间悦耳好听。</p>

洛河抱起了自己的妹妹，将她放在自己的膝上：“我也，喜欢妹妹。”“啊，洛河也不喜欢爸爸妈妈吗？”</p>

“喜欢！我喜欢大家！所有人！”</p>

于是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空气中流动着的氛围温馨又和谐，这一幕也成为了他们人生中，值得收藏的一份回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