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过去？未来？（1/2）

在即将死亡之前，林霜不得不放弃残缺的分身，回归本体的位置。</p>

“您回来了。”人类意识共同体礼貌问好。</p>

林霜看着那扇传送门道：【刚刚那个位置，还能再找到吗】</p>

“理论上是可以的。”</p>

传送门边缘的齿轮旋转着，将之前的坐标锁定，但共同体却是发出了惊呼声：“坐标消失了……可坐标明明是固定的……刚刚它明明在那里，现在……已经不存在了……”</p>

【你的意思是，我刚刚进入了一个不存在的坐标】</p>

“是的，这很难解释，也许是我们目前的科技水平达不到吧。”</p>

【现在，把坐标转向圢阑】</p>

“已经将坐标转向圢阑。”</p>

林霜，迈入了传送门之中。</p>

皛皛荡荡，曚曚昧昧，虚幻与现实相互交融，代表时间的指针从两个方向同时旋转，它们不曾指向一个确定的方向。</p>

林霜注视着一切，他似乎看懂了些什么，指针却又从二维平面逶迤翛变，朝着林霜心头扎去，拖拽、平移，从某个点释放出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p>

一切似乎显得谫谫庯庯，若是指针不指向任何一个地方，那似乎什么都没有意义。</p>

但因为林霜的存在，一切又变得有意义起来。</p>

若是在这不存在、不可知、窾窾庲庲、没有方向、没有尽头的世界中，若是醒来似一场空洞的梦呓，了无意义，林霜便是那唯一的意义。</p>

圢阑，到了。</p>

广袤无垠的宇宙中，看不到一点光亮，但林霜的叶落圢阑类永恒，似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它瞬间将周围的一切照亮。</p>

也驱散了周围的死亡迷雾。</p>

他看到了“破碎的天空”。</p>

那满天张牙舞爪的树根，似乎像之前一样虬虬矝矝，遒劲而充满生机，可随着那刻入骨髓的印象、坚信随之消散，枯萎的、残缺的的满天窾窾庲庲的树根，犹如克苏鲁神话中的古神不可名状缓缓浮现在林霜面前。</p>

林霜在其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星河中的一粒沙。</p>

若是古神，那也是活物。</p>

可摆在林霜面前的，是永恒的死寂。</p>

尘阑，死了。</p>

通过叶落圢阑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以及那根本无法感受到的——对宇宙中最基本规则的阻碍感，林霜确信，尘阑死了。</p>

可……</p>

尘阑怎么会死。</p>

林霜不是在否认。</p>

万物都将走向消亡，即便是尘阑，也无法改变这一切。</p>

他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走向终点。</p>

永恒，也逃不脱宇宙规则的限制。</p>

因规则而存在，离开了规则，便没有了存在。</p>

像是尘阑的叶子，生在那里，落在那里。</p>

可，尘阑死了。</p>

死在了，不太遥远的过去。</p>

无论是人，或者是永恒，或是诡谲的规则，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死在他们不存在的过去。</p>

没有存在，何谈死亡。</p>

即便林霜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但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甚至，他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圢阑类永恒的照射下，愈发清晰。</p>

死神·德莱弗斯。</p>

死神的烛火随着叶落圢阑的跳动而跳动着，似乎他的存在，依附于叶落圢阑，像是一张纸，叶落圢阑的光芒打在上面，倒影出了死神的影子：“我等你……很久了。”</p>

他的声音中，带着被时间锈蚀的滞钝感。</p>

……</p>

死神说，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事实上他出现了，因为林霜也出现了。</p>

因为我？</p>

林霜不太明白。</p>

但死神的确从遥远的过去，经历了无尽岁月，从时间的长河中，流到了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