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螳螂捕蝉19（2/2）
程咬金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你敢动我妹妹一根头发，老子先杀了你！”</p>
肥强挨了一脚，气得要跳起来：“安仔！方芳！你们在干什么！怼冧这两个扑街仔啊！”</p>
方芳想趁人不备捡起枪，结果程咬金把枪口对准了她：“不要乱动。”</p>
方芳不敢动了。</p>
马骝讽刺：“肥强，你难为这些手足干什么？我怕他们杀不了人家兄妹俩，反而让人兄妹把你咔嚓了！”</p>
“啸哥！双龙堂的人就这样看着吗？！”肥强大声吼起来！</p>
嘣！</p>
一声枪响！</p>
现场突然死一般安静。</p>
梁可风对着肥强的脚跟打了一枪，没打中脚跟，但把肥强的鞋帮打坏了，吓得肥强瞬间把气都憋了回去。</p>
“再叫嚷，我打的就不是鞋帮了！”梁可风再说了一遍诉求，“现在去搜李保仔的房间，有没有问题？强哥。”</p>
人群中，有慕强者已经对梁可风佩服地五体投地。</p>
肥强额头上都渗出了汗，他拉不下面子答应，却又不得不点了点头。</p>
“点头也就是同意了！”</p>
肥强再次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p>
“啸哥，他同意了。搜李保仔房间。我和我哥在这儿陪着强哥，你们去搜。”梁可风把挟持说成了陪伴，大家似乎还挺接受这个说法。</p>
忠直叔想了想，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也留在这里，但我们的人会跟着去。”</p>
*</p>
北区上青龙的宿舍，在一栋灰色大楼的第二层。</p>
已经是傍晚时分，宿舍楼里灯光昏暗，光线不足，好几个人手里举着明晃晃的手电筒。</p>
为了公平起见，这次搜房由啸哥带队，主要是中区和西区的人负责搜。</p>
北区东区的人在外监督，南区在马骝的带领下，就是吃瓜群众，重在参与围观。</p>
很快，搜索队传出胜利的口哨声。</p>
找到了！阿旦的金链和杀人的剃头刀！</p>
被押来亲自目睹搜屋全过程的李保仔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连连摇头否认：“阿旦不是我杀的！金链不是我放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p>
他话没说完，东区的人一拥而上，把他打了个半死。</p>
“你没杀人，阿旦的金链怎么会在你屋里？还有剃头刀！()?()”</p>
“为了钱，连兄弟都杀，猪狗不如，人渣败类！冚家铲！()?()”</p>
要不是啸哥在现场及时阻止，李保仔会被东区的人打死。</p>
方芳护着李保仔：“都别打了，赶紧押回中华堂去审吧。3[(．)]3?3.の.の3()?()”</p>
马骝聪明的很，他知道方芳表面上是护着李保仔，实际是想大家赶紧离开。</p>
他反对：“不行，都还没搜完，不是说阿旦还丢了一个钱包吗？你们再认真搜啊！()?()”</p>
方芳：“阿旦什么时候丢钱包了？证据都找到了，你们还搜什么搜？啸哥，不能这么欺负人吧？”</p>
啸哥难得坚持：“我秉公办事，既然是搜屋，那肯定是要搜得彻底，不然大家不满意，还得重来。”</p>
方芳：“……”</p>
就在此时，搜索队有新发现，只是这新发现让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p>
他们找到了一包白色的粉末，估摸着有将近五百克。</p>
马骝双眼发光：“我就说没那么简单吧？！”</p>
方芳见状，整个脸都沉了下来。白折腾那么久，还是被搜出来了。</p>
现场最幸灾乐祸的就是马骝了，他嘚瑟笑道：“难怪千万百计阻止我们来搜屋，原来还有东西没来得及转移。幸好我跟忠直叔两个都够聪明，他们不让我们搜，我们也不让他们进屋。要不然，这包玩意，早被偷偷拿走了。”</p>
*</p>
习武大厅内，灯火辉煌。</p>
苦爷回来了。</p>
苦爷估摸着有六十多岁，蓄着小山羊胡，手里拿着拐杖，人很消瘦精神。</p>
他坐在上首，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后，最终停留在梁可风身上。</p>
梁可风和程咬金手里的枪还指着肥强。</p>
苦爷提醒：“你们的枪可以收起来了。”</p>
梁可风没有收枪，“我需要强哥保证不对我们兄妹进行秋后算账。”</p>
苦爷认为这个要求不过分，“当然，你们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不是肥强？”</p>
肥强原本已心如死灰，在双龙堂，如果被发现制毒贩毒，是要从坐馆的位置上滚下来的。</p>
虽然肥强自认，现在龙头之位虚空，没人真的敢让他滚下来，但即便是这样，忠直和马骝这两个东西肯定要借这个机会，让他脱层皮。</p>
本来肥强贩毒算是个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的，只是这次人赃并获，他没得抵赖。</p>
幸运的是，李保仔背了一条人命在身上，李保仔本就应该杀人偿命的，这似乎又让肥强看到了希望。</p>
肥强挤出满脸的笑：“我不追究！我为什么要秋后算账？！我感谢你们都还来不及呢，感谢你们帮我揪出我们北区的蛀虫。我没想到李保仔是这种混蛋。杀人贩毒，这种事都干得出来。”</p>
肥强说得大义凛然，“苦爷和诸位坐馆在这里可以作证，我肥强绝对不会反口，我说了不追究就不追究。况且你们是啸哥的亲戚，大家自己人，</p>
我肥强做事向来讲人情讲脸面，自己人绝不为难自己人。你们要是不相信，这两把枪就送你们兄妹了！”</p>
苦爷点头笑道：“我就说，肥强的心胸宽大吧！你们把枪放下吧。”</p>
梁可风盯着肥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肥强就算再不乐意，他作为一个坐馆，他答应了，应该不敢反口。</p>
她慢慢放下枪，但手依然扣在扳机上。</p>
见梁可风收枪，肥强终于敢站起身，他走向李保仔，重重叹了一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阿旦跟你是好兄弟啊？！”</p>
李保仔被打的浑身是伤，此刻他确实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水深火热。</p>
“不是，强哥，我没杀阿旦，是别人栽赃给我的！”</p>
“谁栽赃给你？”</p>
李保仔茫然地看着肥强：“我不知道。”</p>
“枉我还拼了老命护着你！李保仔，你说你是不是东西！你杀人贩毒，条条都是死罪！念在你在上青龙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p>
肥强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保仔听明白了，他绝望地摇了摇头，他不想死。</p>
“强哥，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你要相信我。”</p>
“证据确凿，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肥强指着李保仔，问众人：“还需要审吗？”</p>
马骝第一个反对：“当然要审！杀人罪确凿，但贩毒的事，他还是可以好好交待一下的。”</p>
肥强盯着李保仔：“听见没有？杀人罪确凿，杀人是要偿命的！”</p>
马骝嘴角一扯，冷笑道：“肥强，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充分感受到了你在要挟李保仔！”</p>
“我要挟了吗？我怎么要挟了？方芳，你好好跟李保仔沟通一下，怎么杀人，怎么贩毒，让他好好跟苦爷和各位坐馆交待。”</p>
马骝立刻阻止：“哎，方芳你坐好，轮不到你来审，你也别靠近李保仔。”</p>
肥强收起脸上的笑，“马骝你蹦跶什么？跳那么高，小心摔死！”</p>
“我，孙大圣转世投胎，摔不死！我还是那句话，贩毒的人都不得好死！”马骝话音刚落，只听嘣的一声枪响，他回过头去，发现李保仔开枪自杀身亡。</p>
而刘长安就蹲在李保仔边上，李保仔抢了刘长安的枪。</p>
马骝气得火冒三丈，他拦下了方芳，没拦住刘长安！</p>
“刘长安你故意给他送枪是不是？！丢！”</p>
一切发生的太快，而梁可风冷眼旁观着事情的发生，她没去阻止，因为她知道，阻止也没有用。</p>
李保仔必须死。肥强根本不可能放过他。</p>
就算李保仔说实话，以今天的局面，也没办法从根基上动摇肥强，更何况，李保仔不敢说实话。他家人，应该都在肥强随手可以拿捏的地方。</p>
至于忠直叔，他目的简单，就是杀人偿命，他能够给下面的人交待。只要李保仔死了，他也不会纠缠着肥强不放。</p>
苦爷做起了裱糊匠：“马骝，我知道你弟弟是吸毒死的，你恨这些贩毒的人，现在李保仔都畏罪自杀了，也</p>
算是事情圆满解决()?()，</p>
你也别再纠结()?()，</p>
伤害兄弟之间的感情。”</p>
马骝是个识时务的()?()，</p>
知道李保仔一死?()??$?$??()?()，</p>
完全拿肥强没办法，但怎么着也要放他的血。</p>
他问：“李保仔房间找到的那五百克海/洛/因怎么处理？”</p>
众人一番讨论，有人支持存起来，有人支持销毁，各方争执不下，苦爷最后拍板，决定当即销毁。</p>
销毁的方式很简单——直接冲咸水马桶，冲之前，马骝还亲自试毒验货。</p>
只是真要冲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有人硬闯进来闹事，是李保仔的所谓债主，要求把白面卖了，赔他钱。</p>
苦爷一怒之下，走前去把一盒白面倒进了马桶，然后按下海水……</p>
肥强闭了闭眼，一大笔钱就这么没了。</p>
末了，众人要散去的时候，苦爷盯着程咬金和梁可风发话：“你们兄妹俩留下。”</p>
梁可风和程咬金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站在边上没动，手里还握着肥强“送”的枪。</p>
就在刚才，有人闯进来闹事的瞬间，所有人注意力都被门口吸引，梁可风除外。</p>
她看见苦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盒白面换了。</p>
也就两秒钟的事。</p>
黑吃黑啊！</p>
表面看起来还算公道的苦爷，原来是个岳不群，他私吞了那一斤的白面。</p>
而所谓捣乱的债主，应该是苦爷安排来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戏码。</p>
麻烦的是，梁可风收回眼神的时候，发现苦爷就站在后面盯着她……</p>
梁可风看了眼手中的枪，子弹：两发。</p>
作者有话要说</p>
马骝：有舞台的地方就有我。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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