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渡鸦来历（2/2）

古夜心中一凛。</p>

“当然，他未必知道自己被选中了，并不是所有被玄鸟选中的人都知道自己被选中了。”</p>

说到这里，鱼帝深深地看了一眼古夜。</p>

“如何知道玄鸟是否选中了自己？”</p>

古夜明白对方是在怀疑自己。</p>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p>

鱼帝道：“简单的地方在于，见过玄鸟的人只要回忆一下，自己的一些行为或者命运轨迹是否受到了玄鸟的影响，若影响存在，那便是玄鸟选中的人。但更多的时候，玄鸟就像是一只幕后黑手，通过间接的指引，悄然间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走向，并不一定会现身相见。”</p>

这番话听得人背脊发寒。</p>

这玄鸟还真是神通广大，如同冥冥中的一只无形之手，拨动着一些人的命运，被改变命运之人甚至都不知道这只无形之手的存在。</p>

“篡改部分人的命运，以此影响全局，这不正是世间诸强印象中的天贼么？”</p>

古夜眉头紧皱。</p>

“无法确定玄鸟背后那位禁忌存在是否就是天贼的原因，本帝此前已经说过一个了，另一个原因，便是时间无法对上。”</p>

鱼帝道。</p>

“什么时间？”</p>

牙奴问。</p>

“天贼出现的时间和玄鸟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对不上。”</p>

鱼帝道。</p>

“天贼是何时出现的？”</p>

牙奴追问。</p>

“伏羲氏有云：天地初开，世有天贼。”</p>

鱼帝道。</p>

“你的意思是……从诞生之时，这方天道世界便已经被天贼盯上了？”</p>

古夜道。</p>

“不是本帝的意思，而是伏羲氏的意思。”</p>

鱼帝道。</p>

“那玄鸟第一次是出现在什么时候？”</p>

牙奴又问。</p>

“第一次有记载的玄鸟出世，当是第二次天漏时期，有关这次天漏，本帝曾看过这么一段记载……”</p>

鱼帝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天漏仙光，玄鸟始现，草木不生，万物不长，天道大伤，众生哀鸣，遂集愿力生女娲，采石补天，天漏止，女娲亡，草木再生，万物再长，天道大养，众生喜乐。”</p>

念到这里，他脑袋不再转悠，道：“本帝知晓中央神朝灭亡后，有股神秘力量抹去了过去的诸多历史，所以前人记载下的很多典籍，你们都没见过，但天外的仙关有所保留。”</p>

“这么说来，第二次天漏时期，玄鸟才第一次进入九天十地，或者说当时的十天十地。”</p>

古夜道。</p>

“不错，从那个时候开始，玄鸟便加入到这场命运的协奏当中，原有的天贼好似就此销声匿迹。”</p>

鱼帝点了点头。</p>

“也就是说，如果玄鸟背后之人不是天贼，那么这世上在背后操控命运的力量其实有两股。”</p>

古夜顺势推敲下去。</p>

“前提你的那个如果成立，倘若玄鸟背后那位就是天贼，那么幕后黑手其实还是原来那一位，只不过以使徒的身份渐渐走上了台面。”</p>

鱼帝道。</p>

</p>

“如果不是同一人，或者说，玄鸟出现之前，天贼是如何操纵这个天道世界的？”</p>

古夜提出了新的一个困惑。</p>

“那本帝就不知了，但第一次天漏，就是天贼所为。”</p>

鱼帝道：“天贼砍断了建木，中断了众生直达仙道彼岸的途径，并引发了第一次天漏，带来了一场灭世浩劫，原始神魔几乎死伤殆尽，这方天地也因此进入了中蒙昧纪元，进入了那个漫长的黑暗时代。”</p>

“这又是出自何处的记载？”</p>

古夜问。</p>

建木居然是天贼砍断的？</p>

现世可没有任何相应的记载。</p>

“这是黑暗时代的众生口口相传之事，许多原始神魔后裔族群都有类似的流传，这些传说几乎都指向了一个场景——一人伐断了建木！”</p>

鱼帝解释道：“起初，众生称呼那人为‘通天之贼’或‘天道之贼’，这便是后世天贼之名的来由，建木断后，整个黑暗时代，众生都在天贼的阴影下艰苦求生。”</p>

这一番话落下，古夜和牙奴的内心都变得异常沉重。</p>

虽然只是未证实的传说，但他们依旧为这些传说中天贼的强大感到心惊。</p>

建木和不周山一样，乃是天地初开便存在的四极八柱。</p>

但建木是两柱合而为一，分作阴阳两木，通达十天十地，远非不周山可比。</p>

共工氏初祖或许能撞断不周山，未必能撞断建木。</p>

更别说，昔年共工氏初祖撞向的不周山早已经退化，只剩下神墟那么一截。</p>

那么，究竟是多么强大的存在，才能伐断建木呢？</p>

飞升境的强者可以做到么？</p>

如此多的原始神魔后裔都流传着类似的说法，说明当时有许多人目睹了那一幕，也必然有诸多强大的原始神魔进行阻拦。</p>

毕竟，当时的建木可是通往仙道彼岸的途径，没有人愿意眼睁睁看着建木倒塌。</p>

任何一个想要毁去建木之人，都将成为众矢之的，举世共敌。</p>

扛着世上所有强者的压力，还能砍断建木，这真的是飞升境能够做到的事情么？</p>

至少古夜并不这么认为。</p>

飞升境当然很强大，但并没有跳脱出帝境的范畴，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仙人。</p>

强如道祖，飞升前不一样有很多力不能及之事，留下了诸多遗憾？</p>

倘若这些传说为真，那位砍断建木的通天之贼定是凌驾于飞升境之上的存在，或许正是一位仙人。</p>

“天外……有仙人么？”</p>

古夜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p>

“当然有！”</p>

这一次，鱼帝的回答无比迅速且坚定，给人一种斩钉截铁的感觉。</p>

“仙道彼岸存不存在，本帝不知道，但仙人肯定是存在的，天外的诸多仙迹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p>

鱼帝道：“譬如本帝给你的六道仙符，以及你修行的六道仙文，正是出自一个古老传说中的仙人之手，天外称之为六道仙人！”</p>

“六道仙人……就是六道仙符和六道仙文的缔造者么？”</p>

古夜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胸中的激荡。</p>

他问道：“你见过六道仙人么？”</p>

“当然没有！”</p>

鱼帝摇头，“六道仙人早已陨落，他留下的传说和仙迹却让天外的人疯狂，无论是仙关镇守者，还是外道邪魔，都为之疯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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