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虚伪”的兄弟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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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翔也曾想过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诸葛长空,可他担心诸葛长空等人会把自己看成是那些江湖黑道杀手的内应,因而最后他没有开口。 而且柳君翔没有看见袁淑琴在诸葛长空家中,再加上诸葛长空、十八铁卫及全家上下都表现出一副不认识且没有见过袁淑琴的样子,这种种表象让他感觉到,江湖上的传言似乎不是真的。 这一日,诸葛长空和柳君翔在家中的花园里漫步闲聊,只见柳君翔开口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上门寻衅滋事的杀手越来越少了。” 诸葛长空轻轻颔首:“是啊,若无贤弟鼎力相助,我也不会渡过难关。” 柳君翔则不卑不亢道:“兄长言重了,小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一切皆因兄长深谋远虑、安排得当,兄弟们精诚团结、配合无间。” 诸葛长空停住了脚步,他用欣赏而真诚的目光看向柳君翔:“贤弟,如今我有一个请求。” 柳君翔面色平静地注视着诸葛长空:“兄长但说无妨,千万别说请求。” 诸葛长空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他整理好情绪对柳君翔说道:“有道是患难见真情,虽然之前你我未曾谋面,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长空可以看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如若不嫌弃,长空想和你结为八拜之交。” 听了诸葛长空的一番话,柳君翔顿时露出露出诧异的眼神,但见他呆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柳君翔这般反应,诸葛长空于是反问他:“莫非贤弟不愿意?” 柳君翔连忙回过神来,旋即向诸葛长空行礼道:“兄长乃当世英雄,能与你结拜为八拜之交可谓三生有幸,小弟又岂有不愿意之理?然而小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与兄长义结金兰则是高攀了。” 诸葛长空却缓缓摇了摇头:“贤弟此言差矣,长空与人结交从不看其名利地位,但求情义相投、甘苦与共,如此便足矣。其实,长空能与奋不顾身、舍己救人的你结为兄弟,这才是真正的三生有幸。” 柳君翔沉默了片刻,然后对诸葛长空说道:“其实在小弟放心中,我早已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兄长。” 诸葛长空微微一笑:“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做自己的贤弟看待?只是这结拜仪式必不可缺,如此方能名正言顺。” 柳君翔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兄长如此深情厚意,小弟万不能辜负。” 诸葛长空对柳君翔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结为八拜之交。” 于是诸葛长空命仆人去准备香烛、祭品、酒水等结义所用之物。 仆人将所有的物品准备好并放置于家中的正厅,之后在十八铁卫等人的见证下,诸葛长空和柳君翔在正厅内行了结拜之礼。 行过结拜之礼后,诸葛长空和柳君翔把酒言欢,诸葛长空一边同柳君翔开怀畅饮,一边吩咐十八铁卫:“安排下去,今夜在家中摆下宴席,庆祝我与修远义结金兰,同时告诉整个江湖,我有了一位八拜之交的好兄弟,此人名叫秦修远,他武功高强、剑法超凡、忠义正直,乃武林中出类拔萃、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 十八铁卫随即对诸葛长空一齐行礼并高声呼道:“是,恭贺先生。” 江西南昌宁王府中,刘养正疾步如飞地走进了偏厅,然后对坐在厅内喝茶的朱宸濠行了一礼:“王爷。” 朱宸濠不疾不徐地品了一口茶,之后问刘养正道:“事情办得如何?” 面对朱宸濠的提问,刘养正面露犹豫之色,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见刘养正这般反应,朱宸濠连忙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 刘养正于是对朱宸濠慢慢说道:“那些前去诸葛长空家抢夺袁淑琴的江湖黑道杀手无不遭遇惨败、铩羽而归。” 朱宸濠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同时开口反问刘养正:“什么?” 少顷,朱宸濠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接着问道:“怎么会这样?” 刘养正发出低沉且无奈的声音:“诸葛长空的武功惊世骇俗,世间罕有敌手,而他身边的十八铁卫各个都非等闲之辈,据说甚至可以比肩少林十八罗汉,面对这样的对手,只怕江湖中没有人能够取胜。” 听了刘养正的话,朱宸濠不禁微皱眉头,一时间沉默不言。 这时刘养正又说道:“除此之外,诸葛长空还多了一个帮手。” 朱宸濠停止思忆,继而将目光投向刘养正:“是谁?” 刘养正对朱宸濠缓缓说出了一句话:“此人名叫秦修远。” 听闻此言,朱宸濠若有所思且喃喃自语:“秦修远,秦修远。” 刘养正点了点头:“正是,据说他年纪轻轻,但却剑法高超、武功绝伦,正因为有他相助,诸葛长空才如虎添翼,将那些杀手杀得非死即逃。” 朱宸濠沉默片刻,然后反问刘养正道:“既然此人剑法高超、武功绝伦,为何本王之前却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刘养正说道:“属下之前也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字,然而如今他却以高超的剑法突然一鸣惊人,成为了江湖中拔群出萃的后起之秀。” 停顿了片刻,刘养正又对朱宸濠说道:“此外,诸葛长空还与他结为八拜之交,现在的秦修远,可谓声名显赫、如日中天。” 朱宸濠露出不屑的眼神,同时面色阴沉道:“什么武功绝伦的大侠、剑法高超的后起之秀,在本王眼中不过都是一些螳臂当车之徒罢了,若胆敢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定要他们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刘养正说道:“另外,据逃回来的杀手禀报,他们在诸葛长空家没有找到袁淑琴的下落,而诸葛长空也告诉他们,袁淑琴并不在其家中。” 朱宸濠冷笑一声,然后反问刘养正:“你相信诸葛长空的话吗?” 刘养正微微摇头:“属下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那些杀手在诸葛长空家没有找到袁淑琴的下落,料想定是诸葛长空将袁淑琴藏了起来,倘若诸葛长空有心将袁淑琴藏起来,我们断然难以找到她。” 朱宸濠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杀气:“那就调集人马踏平诸葛长空家,逼他说出袁淑琴的下落。” 刘养正立刻劝道:“江湖中人皆言诸葛长空性情忠烈,毫不惧死,就算踏平他家,倘若他宁死不说出袁淑琴的下落,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听到这一番话,朱宸濠渐渐恢复了平静,而他面露思索之色,静静站在原地,一时间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朱宸濠又问刘养正:“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刘养正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微笑,然后对朱宸濠不紧不慢地说道:“属下以为,破局之道就在这秦修远身上。” 朱宸濠露出好奇的眼神:“说来听听。” 刘养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说诸葛长空性情忠烈,直接逼迫他或许难有成效,不过此人也重情重义,一旦认准了谁是他兄弟,他就会为谁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所以只要我们抓住这个秦修远,一切便都好办了。” 听了刘养正的话,朱宸濠面色平静地看着前方,良久不发一言。 不知不觉中,柳君翔又在诸葛长空家住上了一段时日,经过这段时间的严加防备,如今再也没有杀手上门来找麻烦了。 诸葛长空等人都感觉到,这回他们所面临的危险已经过去了。 而柳君翔心中更是明白,自己来诸葛长空家的目的除了帮助诸葛长空,更重要的是寻找袁淑琴,如果袁淑琴真的不在这里,那么这次危机过去以后,自己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当然,柳君翔心中还存有最后一丝疑惑和念想:袁淑琴真的不在诸葛长空家吗?或者说诸葛长空见过袁淑琴,知道她的下落。 带着这些疑惑和念想,柳君翔一个人站在花园中静静地发着呆。 “贤弟,你在想什么?”这时诸葛长空的声音从柳君翔身后传来。 柳君翔停止思索,然后转过身去向诸葛长空行了一礼:“兄长。” 停顿了片刻,柳君继续说道:“小弟刚才在想,如今我们所面临的危险已经过去,小弟也该是时候离开兄长家了。” 诸葛长空面露微笑:“无妨,虽然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但是贤弟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而且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柳君翔发出一声感慨:“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小弟终归是要离开的,另外小弟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置,所以不得不向兄长告别了。” 诸葛长空沉默了片刻,然后对柳君翔轻声说道:“也罢,既然贤弟另外有事需要离开,那我自然也不能多加强留。” 柳君翔于是对诸葛长空抱拳行礼:“多谢兄长体谅。” 想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柳君翔于是又对诸葛长空说道:“在离开之前,小弟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兄长。” 诸葛长空和颜悦色地回应:“贤弟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 柳君翔犹豫半晌,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问诸葛长空道:“那些杀手所说的那个女子,真的在兄长家中吗?” 听到柳君翔提出的这个问题后,诸葛长空顿时将目光投向了他。 而柳君翔也静静地看着诸葛长空,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终于,诸葛长空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对柳君翔说道:“没有。” 柳君翔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他本想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和袁淑琴的关系告诉诸葛长空,但最后不知怎么地,他却没有说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柳君翔徐徐点了点头:“好,小弟明白了。” 诸葛长空家门外,柳君翔对诸葛长空抱拳行礼:“多谢兄长这段时间对小弟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日后得空之时,小弟再来看望兄长。” 诸葛长空随即回礼道:“贤弟客气了,这段时间多亏有贤弟的鼎力相助,我们所有人才能平安无虞,其实真正要感谢的是你。” 柳君翔面色平静地看着诸葛长空:“兄弟情深,不必言谢。” 少顷,柳君翔继续开口道:“小弟就此告辞,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诸葛长空微微颔首,然后也对柳君翔说道:“后会有期。” 柳君翔对诸葛长空身后的诸葛扬行了一礼,诸葛扬亦回礼致意。 柳君翔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之后迈步离开了诸葛长空家。 看着柳君翔远去的身影,诸葛扬不禁询问诸葛长空:“先生,如今秦少侠已是你的八拜之交,为何您却还不告诉他真相?” 诸葛长空意味深长道:“等下次再见他时,我会将这一切告诉他的。” 离开诸葛长空家后,柳君翔再度决定到母亲杨氏的故乡、即江南一带去看看,不同于之前亲人相伴左右,这一次是他孤身一人前往。 柳君翔纵马疾驰在官道之上,不知不觉已经赶了很久的路。终于,他感觉到口渴劳累,于是便来到路边的一间茶铺喝茶歇脚。 茶铺的伙计热情地招待了柳君翔,并迅速为他端来了茶水。 柳君翔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回想起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在诸葛长空家的经历,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亦不知该如何去寻找袁淑琴等人。 过了良久,柳君翔才端起眼前桌上的那碗茶慢慢喝了下去。 然而,就在喝下那碗茶之后,柳君翔渐渐感到自己全身上下变得十分舒畅,继而双眼朦胧、昏昏欲睡。 柳君翔觉得自己喝下的不是一碗茶,而是极其醇厚的美酒佳酿。 没过多久,柳君翔便闭上双眼,之后倒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当柳君翔再次睁开双眼时,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牢房之中。 除了一扇小窗透着一丝光亮,这间牢房几乎不见天日,密不透风。 柳君翔徐徐回过神来,他仔细观察身边情形,只见自己坐在一张铁制的椅子上,而脖子以下的身体部位都被铁链紧紧捆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