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人格自述6：疯子/影子；常乐：正中靶心的子弹（2/2）

房门半敞着，走进去一拐，可以看到窝在柔软被褥里沉睡的常乐。</p>

——“小疯子，日上三竿啦~”</p>

沉睡中的常乐不安地皱起眉头。</p>

——“乖宝，我研究了新的甜品！”</p>

常乐睫毛颤抖着，像蝴蝶振翅欲飞。</p>

——“太阳……常乐是……我的太阳。”</p>

阴郁的金发金眸的少年哑着声音，轻声小心地握住面前俏皮的姑娘伸出的手。</p>

常乐猛然惊醒，接着，消失不见。</p>

土土毫无察觉。</p>

常乐脑袋一片昏沉沉的闷痛，还有阵阵的眩晕，极度的恶心冲上喉咙，让她不得不依靠着沙发的扶手。缓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p>

一间简单的房间，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白大褂的人，正微笑着看她。</p>

常乐因为难受皱起的眉头未解，她打量了下周围的房间，无数记忆山呼海啸般在脑海中涌过。</p>

诊断书；</p>

叶不泣；</p>

大小姐；</p>

疯子；</p>

未安；</p>

和……土土。</p>

这是……内部的世界吗？</p>

常乐看向医生，开口道：“你，又是哪个人格？”</p>

医生微笑道：“常乐，初次面对面，你好，你可以叫我‘医生’。现在，轮到你和我对话了。”</p>

常乐没有什么力气说话，疲惫地靠着沙发靠背。</p>

医生温和地道：“你可以随意说什么，比如，你的名字、年龄？你现在的感受？”</p>

常乐缓缓开口：</p>

“常乐，这是我的名字，年龄……我应该活了很久，因为扶光活了很久，我跟他很早就认识了……但是我脑域中的剩余两道封印没解开，我还记不起当初的事情。”</p>

“我……感觉很累，很荒唐，很可悲……”</p>

常乐眼中的悲伤几乎要蔓延出来，却流不出一滴泪。</p>

——垂壶秘境，两个世界，明曦和墨月。</p>

“原来‘真相’早就摆在我面前。”</p>

——花儿：“我是良性，但我已经无法再回归人类的阵营。”</p>

“我是融合，是会异变的怪物，无论从哪里开始，我的结局或许早已注定。”</p>

——佘浩云：“继续留在花家，你会后悔。”</p>

“我后悔了……这一局，代价是我不复从前。”</p>

——卡兹米尔：“因为我想毁灭这个世界。”</p>

“……嗯，我其实……也想啊……”</p>

冰冷的子弹穿过所有过往的时光，最后，正中靶心。</p>

“是的，我的内心藏着毁灭的深渊。</p>

可是我，</p>

满心仇恨，却无人可恨。</p>

我残存着可笑的良知，让我拒绝未安的毁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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