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商量北上之行（1/1）

林哲疲惫的回到了大理寺，距离明日午时离京只有十个时辰了，还有很多事要办，林哲必须抓紧时间。 不过即便林哲想抓紧时间，也得先问问公主赵晨和陆子潇她们，因为此时此刻她们还在大理寺。 林哲很意外她们还在，便说了一句。 “怎么你们还在？林某以为你们都回了，不过也好，省得林某派人去告知你们了，是这样的，明日午时林某将奉旨北上，要离开东京汴梁城一段时间了。” 要离开东京汴梁城一段时间？赵晨她们听完就有点蒙了，她们原本是要冲林哲发牢骚的。 林哲去枢密院去了那么久，她们有点怀疑林哲去寻欢作乐了，可林哲一开口便是奉旨北上，你叫她们如何发这个牢骚？ 赵晨不得不换了语气。 “林大人怎么就要奉旨北上了？难道林大人不会推了它么？” 林哲挺不高兴的。 “公主殿下，能推林某自然要推，可就是推不了，那林某只有硬着头皮去了，关于那个曾侍郎，官家看他不顺眼了，己明令讲不想看到他了，这就要麻烦公主赶快与那曾大娘子撇清关系，只有撇清了，林某才好动手，可不能让人说闲话。” 真要杀曾侍郎么？会不会有麻烦？赵晨有些担心。 “大人放心，本公主与曾大娘子只是泛泛之交，她所承诺的还没兑现，现在本公主不理她，想来她奈何不了本公主。” 林哲有点放心了。 “那就好，官家要动曾侍郎之事希望各位对谁也不要讲，要保密才行。” 陆子潇冷不丁插嘴了。 “你怎么走的这么匆忙？不能拖拖吗？要知道这天实在是冻的厉害。” “拖不了，再说拖也是拖自己的时间，去的迟回的也迟，是一样的。” 林哲耐心说道。 庞秋秋有点不乐意。 “那多没意思，你这一离京，整个东京汴梁城就冷冰冰没味道了。” 庞秋秋态度甚是消极，似乎林哲明日离京对她打击蛮大的。 林哲忙安慰。 “哪有这事，林某离京，你们刚好可以放肆一把了，可能你们刚放肆完，林某就回来了。” “啥叫放肆？你可不可以讲清楚一点。” 韩静似乎对这个感兴趣，她盯上这个了。 然林哲对于放肆只是随口一说，哪里讲的清什么是放肆，不过因为是韩静问的，林哲还是得装模作样作答。 “就是你们想干却不能干的事干了，这便是放肆。” “就这么简单么？” 韩静有点不相信林哲讲的。 林哲自信满满。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哦对了，你们等下在这用晚膳不？” “那当然得用了，你明日都要离京了，今日这顿晚膳必须用。” 陆子潇真是有点舍不得林哲离京。 林哲刚好想出去，有了陆子潇这句话，他便有了借口起身，他说了句去安排一下便出了偏房的门。 而后林哲找了沈玄和关成，要求他们再审一遍曾侍郎及其护卫，务必把曾案的点点滴滴弄清楚。 沈玄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他这次很聪明把审案的重心放在了曾侍郎的护卫身上。 挨个审这些护卫，也该这些护卫倒霉，又被严刑折磨了一顿，连不该讲的都讲了。 沈玄一拿到护卫的口供便过来了，把护卫口供林哲面前一放。 “大人，即便护卫们招了，那个曾侍郎也不会招，加之不能用刑，想拿到他的口供很难。” 林哲厌厌的说道：“沈寺丞，护卫的证言很重要，即便曾侍郎什么也不说亦可定其罪，你现在就去逗一逗曾侍郎，看他有何反应。” 沈玄不敢怠慢，他答应一声便领命而去了。 林哲又转头吩咐卫立，立刻点齐二百护卫准备明日北上。 才带二百护卫？这点护卫能北上吗？卫立有点迟疑，而后他说道：“大人，此番北上路途遥远，二百护卫只怕不够，如果他们在路上重兵截杀，二百护卫撑不了多久。” 林哲看了一眼卫立。 “卫统领，林某好歹是一钦差，他们断不至这么疯狂，且出行费用有限，护卫带多了费用不够。” 卫立似乎了解这些。 “大人，既是钦差，这出行费用一般地方上给出了，大人不用担心这些，大人刚叫沈寺丞抓紧审案，大人是想在明日午时解决那案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人更要多带护卫了，不然真会出事，因为他们极有可能在中途设伏。” 林哲听卫立说这话，笑了。 “卫统领，这些林某都晓得，你先去点二百护卫，另外大理寺内也要留够人手，防止有小人作祟。” “那行，属下这就去办了。” 卫立见林哲胸有成竹，他自然放心去准备了。 林哲这会没事便到小厨房看顾氏弄菜，虽然林哲己命人知会顾氏今晚多弄几个菜，但他还想看看，主要是在这里可以安心等沈玄的消息。 这可苦了顾氏，有林哲在这看着，顾氏那是相当的紧张，她以为林哲不放心她，故此才会来盯着。 林哲看顾氏紧张，忙向顾氏解释：“林某在等沈寺丞，顺便欣赏一下你的厨艺。” 顾氏这才有所放心，她没那么紧张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沈玄，林哲来不及跟顾氏打招呼便迎了上去。 “沈寺丞，怎么样？” 沈玄很不开心，回道：“回大人，那个曾侍郎甚是傲慢，问他什么都一概不答，最后还放言聪明的话就放了他，不然他定会秋后算帐。” 林哲一怔，这曾侍郎真是一块顽石，他真以为他还是刑部侍郎么？既然这样就无须对他客气了。 林哲于是说道：“沈寺丞，上刑，最厉害的刑上一遍，看他招不招？” 语罢，林哲甩手回偏房了。 偏房内，公主赵晨正和陆子潇她们正说着呢，林哲一进来，她们便住口了。 林哲很好奇她们在谈什么，便问了一句，没想到赵晨还想保密不肯讲，不讲就算了，赵晨还怪林哲怎么出去这么久，都没怎么招呼她们。 林哲感觉很意外，公主的口气怎么又变了，刚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林某哪有时间总陪着你们，要是总陪着那还要不要干事了。 当然这些都是林哲心里所想，林哲嘴上可不敢说，林哲只能顺着公主的意思说。 “公主殿下，林某刚交代了一些事情，明就要离京北上了，事情有点多。” “事情多我们帮你干，今晚我们就不走了，在大理寺呆一晚上应该没问题。” 赵晨这话一出，林哲便愣住了。 陆子潇见林哲愣住了，她也来调侃。 “林大人，不是吧，这么一点小事也能吓住你，亏你还是朝廷大员，这么不经事。” 事？这只是事吗？这是关乎他人性命的大事了，你们四个今晚要是留宿大理寺，那只会给大理寺带来麻烦，指不定明日会出什么乱子。 到时候公主殿下留宿大理寺会被人大作文章，皇帝晓得会怎么样？这个还真不敢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帝会大为生气。 甚至于会怪罪到林某的头上，仅凭这一点就必须谨慎对待，还有发愣只是正常反应，和不经事扯不上边。 至于你们四个想留宿大理寺，这真的不行，林某这己经够乱了，你们就别添乱了。 林哲只能婉拒公主。 “公主殿下，现在大理寺有点乱，又要准备明日北上之事，且大理寺条件简陋，你们留宿在这只能是受委屈，不如等林某返京后花钱改善条件再行留宿，这样会比较好一点。” 林哲这话看似没问题，却让赵晨非常的不爽。 “林大人，你误会本公主的意思了，本公主没说要在大理寺留宿，只是说待一个晚上，留宿和待一个晚上区别还是蛮大的，希望林大人你不要搞混了。” 赵晨真是有趣，竟在这玩起了文字游戏。 这就不好玩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玩，没见大理寺很忙吗？ 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那吃的喝的穿的从哪来？ 这些话虽然有理，习林哲自然是不能对公主说的，林哲只能对公主讲一些恭敬的话。 “公主殿下，如果你们在大理寺呆一晚而不睡觉的话，对你们的身体是一大打击，会影响你们精致的容颜，这样太不划算了。” 林哲从赵晨她们最在意的一面来诠释呆一晚上的危害，似乎想这样就吓走赵晨他们，这可真是低估了赵晨她们想要呆在大理寺的决心。 陆子潇第一个不认可林哲的观点。 “只是一晚不睡觉影响没那么大，再说咱们也不怕，倒是你有少许问题，是不是嫌我们在这碍事？不然怎会有这般言论？” 陆子潇不但否认了林哲的观点，反过来还质疑了林哲讲这话的动机，这让林哲颇有点尴尬，林哲再次体会到陆子潇她们真不好惹。 林哲只能把话说圆。 “陆小娘子，你只说对了一半，林某不是嫌你们碍事，而是怕影响你们的声誉，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了，那就不值当了。” “会么？” 庞秋秋仍不相信林哲的话。 “林大人，你好歹也是从二品大员了，还怕别有用心之徒么？就大人身后的大靠山以及公主殿下，哪个别有用心之徒敢鸡蛋碰石头？大人不要自己吓自己，大人若是心疼我们，那就让我们在大理寺小睡一会，也不枉我们跟大人亲过。” 亲过？庞秋秋真是敢讲，就连这事也拿来说，这让林哲情何以堪，虽然林哲脸皮不薄，可终究也受不了这个，林哲最后只能妥协，不然陆子潇她们后头肯定还有狠招。 “既然大家都想呆在这，林某一定鼎力支持，林某这就去安排，只是条件有限，如果安排不周，还望多多谅解。” 林哲把客套话一说，赵晨她们自然没得啰嗦了，虽然韩静还有所担心怕影响林哲，但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林哲再次借机溜了出来，就看见沈玄站在门外，看样子沈玄来了有一会了，沈玄这回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刑部侍郎曾墨扛不住酷刑己经全盘招了。 虽然这是一个好消息，林哲却多少有些意外，林哲原以为刑部侍郎曾墨用了数不胜数的酷刑在别人身上，曾墨自己受刑能多扛一会，没想到他也是一个怂包。 或许曾墨在以退为进，在关键时候再反咬大理寺一口，将大理寺严刑逼供于他，他不得不假意招认。 可这哪还有用，曾侍郎大概怎么也没想他的生命己经在倒数了，林哲要先斩后奏正三品官的权利多半也是针对他曾侍郎。 林哲必须抓紧时间把杂事办了，天一亮便可问斩曾侍郎，虽然大宋朝开朝以来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从二品官速斩正三品，但此时的林哲己顾不得这么多了。 林哲旋即吩咐沈玄。 “沈寺丞，麻烦整理一下案卷交主簿，叫他写好卷宗，然后等着。” “好的，大人。” 沈玄明白了，立马去办了。 林哲则迅速转身回了偏房，发现顾氏正领着她两手下在偏房内上菜。 顾氏的手艺真心不错，这菜炒的色香味俱全，林哲看了口水都直冒。 韩静趁大家的注意力在菜肴上，她凑在林哲耳边小声说道：“她们刚在讨论要不要跟随你北上，你先不作声，看她们怎么开口跟你说？” 韩静的话让林哲很是吃惊，她们太放肆了，这种想法她们怎么敢有？ 简直没拿别人当回事，还是韩静好，有事晓得秘告之。 林哲感激韩静之余仍不动声色，接下来特意和韩静坐在了一块，下面就看哪个提这事了。 可让林哲意外的是，用膳用了一半也没人提这事，这就有点怪了，难不成她们还在想这事？想怎么开口好？ 既然她们没动，林哲自然不会动，就耐心等着，看谁按捺不住？ 就在林哲以为这事快过去的时候，庞秋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天气够冷的，此番北上会很辛苦吗？” 庞秋秋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她的用意应该不简单，似乎是在为北上之行铺垫。 林哲自然不会让庞秋秋得逞，林哲回答很辛苦，一路上都是风餐露宿，不是一般的艰苦。 庞秋秋手一伸，说：“那太好了，正好可以磨炼一下我们的身体。” 庞秋秋这话说的就更奇怪了，怎么就磨炼你们的身体了？难不成你们这就北上了？ 林哲照例要问一声：“庞小娘子，你这话是何意？莫非你们也要出远门吗？” 庞秋秋这会没一点隐瞒，直言道：“林大人，还真是巧了，我们也有事要北上，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同行。” 一起同行？你庞秋秋确定没在讲笑话，你们要是这么胡来，麻烦的可不止你们，林哲有点生气了。 “庞小娘子，你们要北上？你们去干嘛，北边只有寒冷和屠杀，你们需要这两样东西吗？” 林哲态度有点激动，一看就是有脾气了。 陆子潇看林哲反应大，忙顺手插言。 “林大人，我们不需要那两样东西，不过可以跟着你顺便就把事办了，你只要不嫌我们是累赘就行，有我们跟着你，你一路上也不会寂寞。” 陆子潇真是会说，把北上之行想的也太简单了，北上之行是想去哪逍遥就去哪逍遥么？ 林哲听罢摇了摇头。 “各位都有爹，如果各位的爹亲口告诉林某他们不介意，那林某可以跟你们一起北上，只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各位还是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林哲是在强力反对。 庞秋秋颇不服气。 “也许就有这种可能性，只要我们事先说我们走亲戚去了，我们那个整天不知道忙啥的爹自然不会知道详情，等我们回来事情早过去了。” 庞秋秋太乐观了，林哲不认同庞秋秋所讲。 “庞秋秋，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认为，你单方面的认为和实际可能完全是两回事，你们可别小看你们的爹了，他们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说明他们真不是普通人。” “你们别看很多时候他们不管你们，极有可能是你们平时的所做所为没有触碰他们的底线，他们才没有采取行动，一旦你们破了他们的底线，他们十有八九就会强势出手了，试想一下，到那个时候谁能去救你们？因为是家事，谁都不好插手，林某也是一样。” 林哲说到这停住了，而后他扫了一眼面前这四个女的，她们长的都好看，若是有她们陪同北上，枯燥的北上之行无疑将闪亮许多。 但残酷的现实是决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如果她们陪同去了。 不光陆知心会有所动作，皇帝也会有意见，一旦皇帝翻脸了，林哲和林哲这边的人都将岌岌可危。 赵晨和陆子潇似乎被林哲的这番话说服了，她们想作让步了。 庞秋秋不让，她认为林哲有点夸大其词了，再怎么样她爹也不敢把她怎么地。 韩静面对有些油盐不进的庞秋秋，她不得不当起了说客。 “庞小娘子，来日方长，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其实也就几天不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是现在着急把你爹逼急了，你爹发起狠来说不定随便把你嫁了，这事要是真的发生，请问你有何办法应对？想来你也应付不了。” 韩静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给庞秋秋听，满嘴歪理的庞秋秋似乎也接受韩静所说的了，这样一来，赵晨她们几乎不可能跟着林哲北上了。 林哲有点欣喜，看来赵晨她们不是不讲理，接下来是不是还可以说服她们今晚不留在大理寺了？ 不得不说林哲的这个想法很美，可一旦要实施起来就比较麻烦了，林哲还是不敢直接说。 毕竟公主她们的警惕性比较高，如果让她们知道林哲真实的意图，她们一定会发火的。 晚膳就这样用完了，林哲又急冲冲出去安排明日北上的事情，等林哲回来，赵晨她们都已经趴在那睡了。 看她们睡的那个香，林哲不禁有些感慨，这么娇贵的人儿，有好地方睡，为啥要挤在这？ 林哲感慨完随即也挑了一个地方休息，虽然不甚宽敞，但也还可以了。 林哲这一睡便是几个时辰，他实在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