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课（1/2）

阿娘在韦西风协助下，熬夜加班，为他制作了一条苎麻布内裤、一条羊皮长裤。</p>

第二天，他穿上新式裤子后，再着上衣下裳。下裳是单层，表面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异样。</p>

又向阿娘要了一个金币，带上写字用品，去学堂。</p>

今天果然是武课。二十多人一起到大操场上课。</p>

教武课的先生是辅家退休军士，在战场上受过伤。学生们见到他，行礼时都称他“斥教头”。</p>

韦西风作为新生，特意向他行了拜礼，作了自我介绍。斥教头只是点了点头。</p>

斥教头的武课应该是接着之前的课程。</p>

他让大伙先绕操场跑步，活动筋骨。</p>

一柱香后，斥教头喊口令停下，命令歇一刻钟。</p>

韦西风里面是羊皮长裤，出了不少汗。</p>

他观察别人，可能都知道今天是武课，一色的上衣、下裳。</p>

为了避免走光，也为保暖，他们的下裳是两到三层。</p>

也有人在里面加一层短袍，或者袴。短袍或袴，有点类似直筒裙。</p>

下裳的摆裾是发散的，而短袍或袴的下摆则是直裾，确实不易走光，但却会限制步伐。</p>

韦西风想着：一会如果动作幅度大，自己脱掉下裳露出长裤，看看他们什么反应。</p>

果然，接下来的课程是学习驾驶战车。</p>

这个时代是战国后期，两军对战，仍然是步兵为主。</p>

但步兵是由战车率领的。</p>

具体来说，一个基本步兵方阵100人。包括：一部双马（或三马、四马）战车，车上三人；基础士兵72人；负责粮草、辎重的士兵25人。</p>

这样的基本作战单位叫“一乘”。</p>

千乘之国是大国的最低标准。也即须有10万大军才够资格叫大国。</p>

战国后期的“战国七雄”就是这样的大国。</p>

其它国家，因为兵力不够千乘，只能称为小国。</p>

战车上，中间那位是驾驶员，左边是弓箭手，右边是执长矛或大刀、盾牌的主力战士。</p>

如果是高级军官带队冲锋，他就站在战车中间，面前放一面战鼓，擂鼓指挥战斗。此时，驾驶员在左，主力战士在右。</p>

这个年代，能够上战车作战的都是贵族。平民军士没机会接受御车训练。</p>

春秋时期，孔子针对贵族教育总结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的“射”就是射箭，“御”就是驾驶战车。</p>

辅家学堂里有不少贵族子弟。韦西风估计这里的课程就是参照“六艺”设置的。</p>

学员们学习作战技巧，先生当然要教他们驾驶战车、射箭。</p>

于是，韦西风走到旁边，脱去下裳，叠好后放在地上。露出褐黄色羊皮长裤。</p>

顿时，所有眼光盯过来。</p>

韦西风有心理准备。</p>

如此前卫的服装，不引人注目才是怪事。</p>

他不理会他们的目光。而是开始做几下左压腿，再做几下右压腿，再前踢、后踢…就是一些热身动作。</p>

斥教头对韦西风招手，让他过去。</p>

韦西风走到斥教头跟前。</p>

斥教头：“呵呵，你叫韦…什么来着？…韦西风！你这古怪装束哪来的？”</p>

韦西风：“我娘用羊皮缝的。”</p>

斥教头：“哦，不错、不错！这样穿衣服，使刀舞戟、搭弓射箭、御马驾车，一定灵活很多。来来来，我教你驾车，试试你这行头。”</p>

说完，他跳上战车，示意韦西风上去。</p>

因为是教学，车上只套两匹马。</p>

斥教头站在车上，双手执缰绳，提醒韦西风站好，仔细看他手上动作。</p>

韦西风应“是”。</p>

斥教头双手各握着两条缰绳，分别连接着马身上不同部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