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虏胡虽狡何所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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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炎黄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朔风凛冽。

秦大石爬上望楼,拿着千里镜向西部边境观查,在徐州的北部,忠义军已经大张旗鼓地集拢起来,说是防止蒙胡冬季南下骚扰,故此,对于徐州来说,最大可能的对手便是来自西面的金国。

忠义军顶住北方的蒙元,近卫军击败自西而来的金国,乘隙攻入中原,这是李邺等留在临安的将领所组成的军事参赞署提给赵与莒的方案。在赵与莒的兵制改革中重要一项,就是在中枢枢密院下设军事参赞署,主官相当于枢密副使,署员并无定额,但一定是在边疆立过战功的武将。设军事参赞署的理由当时对众臣说得非常清楚:一是天子即士大夫未必通晓武事,须得武人参赞谋划,免得国朝以阵图授边将之陈弊;二是边疆武臣立有卓勋,理应入京荣养,转为文职或不适合,可入枢密院为军事参赞,也是保全勋将之意。说简单些,就是赵与莒自家承认指挥打仗是外行,所以要有内行为顾问,同时为防止武将功高震主,以这个勋高爵重却无实际兵权的军事参赞署参赞之职,保全立功武将的身家富贵。

这虽然不是从根本上解决了有宋以来猜忌武人的问题,但却大致上排除了外行领导内行,导致前线将士因为朝堂中天子与文臣的胡乱指挥而溃败的事宜。这次准备与金国的大战,便是军事参赞署论中说地这番话,不知你曾看过没有。

这两年来,赵与莒自己也出过几本书,其中便包括这部典章论,说的是圣人之治与凡人之治的。谈及圣人之治,特别讲到三代之时画地为牢,为何刑犯束手不逃,而当今之世虽说以囚笼枷锁处之,违法犯禁却是前赴后续,一个重要原因便在于法令典章缺乏严肃性,不仅小民一无所知,便是上自天子下至大臣,无一不玩法以自误,故此,要想让百姓遵守法令典章,就必须确认法令典章地权威,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因地位高低财富多寡而有所不同,至于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之语,乃是后世竖儒误解周礼,其实应是刑不尊大夫礼不卑庶人之意。

若不是赵与莒这几年来权威日重,声望远胜宋朝历代君王,这他篇文章便可以掀起滔天巨浪来。即使如此,这典章论出后,还是引起广泛争论,争论的结果却是以认同赵与莒的这种解释而告终。

故此,赵景云听得余说起典章论来,心中便是一凛,这几年他以一介布衣之身,屡屡参赞于国家大事之中,天子崔相魏师,都对他另眼相看,让他颇为自负,余一语点醒他,使他不觉毛骨悚然。

多谢立夫兄。他离座施礼,又恭恭敬敬地为余在杯中添了茶。

余摇了摇头,还了一礼,二人默默对视,过了会儿,赵景云又道:我观立夫兄愁眉不展,似乎有所隐忧,不知是为何事

我一直在想,金国与蒙胡究竟会用哪种方略挑起战端。这是他个人猜测,不算是什么秘密,故此余能够开口,他在桌上用小吃摆出形势来:我大宋五军区二军团,除去为机动兵力的临安军区镇守西南的广州军区之外,其余诸地,皆与敌国接壤,有可能成为敌国攻击之地。忠义军人数虽众,战力一般,蒙胡若攻之,守应有余。徐州兵力虽少,战力却是极强,无论是蒙胡还是金虏都在此吃过大亏,淮西真公为文人掌兵,虽兵多粮足,却少实战经验,荆襄赵督使百战名将,然则兵力稍有不足,汉中自成体系,有地势之险。若我是北虏,当如何攻之

若是以往虏强我弱,必是分兵三路齐头并进,如今我强虏弱,北虏应是集兵力于一处,其余诸处只是骚扰窥隙。那么究竟是哪一路

听他这般说,赵景云立刻看向真德秀,真德秀兵力虽多,但是都是已经数年不曾经历过恶战的太平兵士,而且他自己不能算精通兵事,无论是从兵从将的角度来说,攻击真德秀都算是击敌之最弱。但余既是提及此事,想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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