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六、岂唯小人坏国事(1/2)
哗
赵与莒按捺住将桌上东西全部掀起的愤怒,只是将赵景云的信掷在桌上,背起手走了几步,然后冷笑了一声。
魏了翁垂下头去,心中同样也是激愤。
虽然与天子在政见上有这样那样的不和,但他眼见着赵与莒殚精竭虑,只为了国家泰平百姓安居,心中也是极钦佩的。他与真德秀又有不同,虽然同为理学大家,真德秀以传道为己任,他在传道之于还关注民生疾苦,这也是为何赵与莒想法子将真德秀放到地方去做官而将他留在中枢的原因。
过了好一会儿,赵平莒平静下来,他瞅了魏了翁一眼,半是苦笑地道:魏卿,这便是重功利必然有的坏处了,所谓是药三分毒,重功利可救大宋,也可坏大宋。
是,陛下说得是,这等事情当如何处置魏了翁应了一声,然后问道。
赵景云写来的信中说的又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情,土地兼并问题。
大宋原先三令五申禁止兼并土地,但在实际操作之中却是屡禁不止,如今随着工业的展,棉麻桑茶等经济作物价格昂贵,那些地方豪族勾结地方官府,将原本地契不明或虽无地契却被人开垦的熟田,尽数弄得自己手中,然后再想方设法巧取豪夺其余小地主自耕农的土地。在两浙闽粤,这样的事情极为普遍,而学自流求的大农庄式生产,对于劳动力的需求远没有以前精耕细作那么多,故此只有一半左右原先的自耕农小地主变成佃农,大多数都失去了生计。流求工厂虽然在中心大城市都建了起来,但他们能惠及的只是周边乡村。管不得更遍远乡村里的劳力,而这些失去生计地劳力无法可施,便只能啸聚于一处。成为流民。
国朝待民宽厚,几次农民起义,原因很少是因为苛捐杂税,主要还是失去土地无从生计的流民啸聚反抗。
不少侵夺百姓田产的人,打地旗号竟然是流求银行,原因不过是他们与流求银行有借贷关系。在他们看来,流求银行是天子产业,既然与天子产业扯上关系,便可以借此来欺压普通百姓了。
此事魏卿以为如何赵与莒原本想说话的。但念头一转,又对魏了翁问道。
臣以为当令地方官府严禁此事,陛下独立司法之举,也对查禁这些兼并之举有所震慑。魏了翁迟疑了好一会儿,他原本是想建议关闭流求银行的,至少要取消流求银行与那些不法豪族的契约协议。但想到在前些时日稳定临安货币与粮价中流求银行近乎中流砥柱的作用,他又改了口。话只说了一半。说完之后。他自己也苦笑了起来,正如天子所言,是药三分毒,这流求银行既有利于国民,又平添了不少麻烦。
魏卿有长进,若是半年前。魏卿,文章中尖锐地指出,王安石变法失利地原因不在于王安石滥用小人,而在于那些正人君子袖手旁观甚至于掣肘反对。他在文中极激烈地说道:时之变也,原当君臣一心中外一体,举国之力而求变法之利,有何不可得之彼等拘于学术之争,专于党派之斗,冷眼旁观,袖手不顾,使君王无君子可用,名臣无贤臣相佐,故小人如吕惠卿蔡京之辈得以幸进。坏新法岂小人乎,实为彼辈君子也。若使司马光欧阳修苏轼,皆鼎力相助,前有司马欧阳提携,后有二苏佐辅,使新法之善得继而恶得正,我大宋何来靖康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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